“建文帝”一掌拍向嚴恨生的後腦,嚴恨生不敢托大,急忙向旁邊一閃,他這麼一閃便放走了陳祖義,陳祖義回身笑著向嚴恨生說道:
“嶽丈大人,小婿先行告辭了。”
說完人影一閃就不見了。
嚴恨生還準備追出去,卻被後麵的“建文帝”緊緊纏住。
鄭和和吳宏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都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難不成“建文帝”詐屍了?一直躲在角落裏的嚴曉蓉膽子最小,嚇得驚恐道:
“爹爹,他怎麼活過來了?他到底是人是鬼?”
嚴恨生剛開始確實被嚇到了,可他隨即恢複了冷靜,詐屍是不可能的,想來肯定是陳祖義搞的鬼。
嚴恨生安慰自己的女兒:
“孩子別怕,就算是鬼,我‘活閻王’也要把他打回地府中去。”
嚴恨生說著避開對方的一拳,找到一個空擋,一掌打在了對方的心口上,嚴恨生這一掌至少使出了五成功力,對方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撞到墓室的牆壁上。“建文帝”掉下來之後,好像沒事似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奔著嚴恨生又撲了過來。鄭和趕緊過來幫忙,一記鞭腿把對方又踢開,對方摔倒之後又站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向眾人衝來。
鄭和當即感覺到非常棘手,無論打退對方多少次,對方一點痛感都沒有,還是義無反顧的撲過來。吳宏一看事情如此難辦,也過來幫忙。吳宏一隻判官筆在對方的身上急點,想封住對方的穴道,哪知這個方法也不管用。對方一掌拍向吳宏,吳宏趕緊閃身躲過叫道:
“不行,他好像沒有穴道。”
“既然這樣,那該如何是好?”鄭和說道。
這時嚴恨生又和“建文帝”打在一起,嚴恨生一邊打一邊問鄭和道:
“這屍體到底是不是建文帝的?”
鄭和茫然不解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就說他到底是建文帝還是武軒?”嚴恨生急道。
“按照陳祖義所說,這具屍體其實是武軒。”
“那他到底是不是啊?”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武軒,但是我敢肯定他不是建文帝。”
有鄭和這句話對嚴恨生來說便好辦了,嚴恨生之所以糾結這個問題,主要在於他對朱明王朝的耿耿忠心:如果這具屍體是建文帝的,那他無論如何不敢冒犯,不過既然確定他不是建文帝,嚴恨生便無所顧忌了。
嚴恨生叫道:
“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武軒,嚴某可要多多得罪了,你要怪就怪陳祖義那惡賊吧。”
說著嚴恨生突然使出“分筋錯骨手”的功夫,雙手一錯,隻聽“哢嚓”“哢嚓”幾聲,屍體的手臂雙腿都被嚴恨生掰斷。嚴恨生本以為無論屍體怎麼厲害,斷了雙手雙腳肯定不能活動了吧,哪知對方不受影響,還是繼續進攻嚴恨生。
嚴恨生這下也無計可施了,對方雖說攻擊力不強,可著實難纏,點又點不住,打又打不死,這可如何是好?
鄭和一看為今之計隻能把對方再打回棺材裏,讓他從哪來回哪去。
鄭和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吳宏,吳宏心領神會,一下子竄入正在打鬥的嚴恨生和“建文帝”之間,反身一腳正中“建文帝”的腹部。吳宏這一腳踢得恰到好處,“建文帝”飛起來正好落入他原本躺著的棺槨中,“建文帝”剛一落進去,在旁邊早有準備的鄭和,雙臂用力舉起棺材板就給蓋上了。蓋上之後鄭和急忙叫道:
“快!把棺材蓋釘上。”
嚴恨生和吳宏二人急忙拿起釘子,一掌一個全都釘了進去。棺材蓋釘死了之後,確定屍體出不來了,三個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嚴曉蓉趕緊撲到父親懷中哭道:
“爹爹,剛才可嚇死我了。”
嚴曉蓉畢竟是女孩子,先是被陳祖義劫持,後又見到詐屍,任誰心裏都會崩潰的。
嚴恨生柔聲安慰道:
“閨女,別怕,有爹在呢。”
這時棺材裏麵的屍體還不老實,“咣咣咣”的撞擊著棺材蓋。
鄭和叫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
說著四個人急忙往墓室外麵走。四個人剛走到墓道口,就聽見後麵“哢嚓”一聲巨響,裏麵的屍體竟然衝開了棺材蓋,棺材蓋飛起來直向嚴曉蓉砸去。嚴恨生護女心切,一步跨過去用身體護住女兒,隻聽“哢嚓”的一聲,棺材蓋砸中嚴恨生,摔成了兩半。即便嚴恨生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可這一下還是讓他疼得直抽涼氣。
嚴曉蓉見父親為保護自己受傷,叫道:
“爹,你怎麼樣?”
嚴恨生剛要回答,“建文帝”就衝到了近前,吳宏和鄭和一左一右各給一腳,把對方踢飛。“建文帝”落地之後直接起來,又衝了過來,如此反複好像無窮無盡一般。
“馬大人這該如何是好?”吳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