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夏候飛鶴淡淡的說道:“門沒關。”
一人推門而入,不是吳雙鞭,卻是王再笑。
夏侯飛鶴皺了皺眉,“不歡迎”三個字寫在了臉上:“怎麼是你?”
對付這樣的人,王再笑一向比他們更無賴:“很意外吧?按理說這時候出現的應該是你的忠仆吳大俠才對。”
夏侯飛鶴也不回答,反問道:“你來做什麼?”
王再笑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對麵椅子上,說道:“我知道夏候公子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我也就直說了,我不請自來也沒有別的事,隻是想向夏候公子討回公道而已。”
夏侯飛鶴笑了,這高傲的年輕人第一次笑——可惜是帶有嘲諷的冷笑:“公道?好啊,你要向我討回什麼公道?”
王再笑把臉一沉,瞪著他說道:“我不但要為付我情討回公道,還要為林莊主、林姑娘、夏候成和夏候飛龍討回公道。”
夏侯飛鶴麵無表情的問道:“此話怎講?”
王再笑一拍桌子,喝道:“兩年前你毒殺了自己的父親,嫁禍給林戰前輩,從而在付我情手裏奪走了林魚雁;後來又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兄長,奪得了夏侯世家的繼承權。是不是?”
夏侯飛鶴不驚不奇,也不回答,麵無表情的問道:“哦?你有證據嗎?”
王再笑搖了搖頭。
夏侯飛鶴麵帶鄙夷的說道:“那我為什麼要承認?”
王再笑歎了口氣,向門外瞅了瞅,常問誰把吳雙鞭推了進來。
吳雙鞭低頭叫道:“二公子,我……”
夏侯飛鶴似乎明白了什麼,他瞪了吳雙鞭一眼,低聲罵道:“沒用的東西。”
王再笑又說道:“這位吳大俠自然也是當事人之一,他心術如此不正,當初定然不受夏候成與夏候飛龍待見,隻有跟著您這位二公子,才會有今天的地位……”
夏侯飛鶴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很討厭你的絮絮叨叨,就算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如果你們有證據,大可以通知官府來抓我。”
常問誰大聲喝道:“我們不是捕塊,不會跟你講什麼證據。再說,就算有證據,以你的武功和勢力,捕塊也拿不住你。”
夏侯飛鶴問道:“既然你都明白,那你想怎麼樣?”
常問誰冷然說道:“我也不想怎麼樣,你做了如此多的惡事,我要替天行道,挑戰你這位江南冰夏侯!”
夏侯飛鶴不耐煩的打量了他一番,說道:“愛管閑事的常問誰果然愛管閑事。但是你想挑戰我總得有個理由吧,如果是為了家父與家兄,好像那是我的家事;而如果你是為了付我情,那是我與他的私事。不管那一件,我都沒有理由接受你的挑戰。我來付家是坐客的,可沒空陪你做這些閑事!”
常問誰眼中寒光一閃,向前一挺身,喝道:“閑事?在我看來,隻要管的是違背天理的事,都不是閑事。理由你可以慢慢挑,但是今天我卻一定要跟你動手不可!”
夏侯飛鶴“哼”了一聲,說道:“久聞愛管閑事的常問誰‘問天九式’十分了得,‘問俠’如此逼人,難道真的覺得我怕了你不成?若你我真動起手來,誰勝誰負還真不一定。”
常問誰反唇相譏道:“那你還這麼多廢話?你不是最討厭絮絮叨叨嗎?那就少磨嘰,動手吧,讓我來領教領教你‘鶴翎漫天’的絕學!”
夏侯飛鶴本就高傲,哪容常問誰一激再激?他眉頭一緊,站起身來。
眼看兩大絕世少年這一戰不可避免了,突然一人推門進來,喝道:“慢著!”
眾人看去,來者卻是付我情!
王再笑與常問誰都叫道:“老付?你怎麼來了?”
付我情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一天到晚的,你們兩個人連個鬼影都看不見,我就知道有事,所以我就偷偷的跟來了。”
夏侯飛鶴見三人到齊,譏諷道:“很好,名滿天下的三位少俠要合力戰我冰夏侯一人,倒也快哉的很。”若是三人聯手,夏候飛鶴插翅難逃,他這是先將幾人一將!
付我情也不理他,對常問誰說道:“他與我有奪妻之恨,這是別人代替不了的,如果要打,自然由我與他打。”
常問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好,這次我就將他讓給你。”
付我情感激的看了常、王二人一眼,對夏候飛鶴說道:“我們不會三個人打你一個,甚至我也沒想過要跟你兵戎相見,本來我隻希望你能好好善待魚雁表妹,可是我實在沒想到你是以犧牲自己父親的性命為代價搶走魚雁表妹的。我想魚雁表妹在你身邊,並不快樂。所以,於公,我要替被你害死的人與你一戰;於私,我要替自己與你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