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小小送回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楊哲回到了家裏,看著空空蕩蕩的房屋,才恍然記起這段時間父親和母親都暫時外出。
微微有些遺憾,不過同時楊哲也小鬆了一口氣。
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楊哲狠狠衝了一個涼水澡。雖說是五月,但夜間的水還是有幾分涼意,刺激得皮膚上豎起了一些寒毛。
昏黃的台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楊哲端坐在書桌前,卻沒有心思去管那散碎的發尖滴落的水珠,隻微微發著呆,看著窗外陌生的場景,有些出神。
漸漸的,一些深藏在腦海深處不知哪一個旮旯裏的記憶浮上心頭。
但,很快,楊哲就甩了甩腦袋。
初三時期的五月,意味著距離著中考僅僅隻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楊哲這個在校的學生來說,當前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是認真複習。
相隔了數十年,雖說這些東西大都曾經學過,但當初可沒學好,而時隔多年,現在也僅僅隻是有著一些微弱的記憶而已。
楊哲拿起書本翻了幾下。
半晌之後,楊哲確定那些立足理性分析的題目還是有較大的把握,但諸如曆史政治之類的,卻著實忘了個一幹二淨,年份與人物姓名這種東西,如果不是實在印象深刻,就不會有絲毫印象。
不過,一個月,時間或許還來得及。
第二天,楊哲如同眾人預料中的一般被班主任老頭給叫到了辦公室內。
老頭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捏著一把蒲扇,右手端著一杯金銀花屬性的清熱茶,倒有些悠閑的意味。
而楊哲見老頭子沒有說話,也就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上下打量起老頭子辦公室的布局。
破舊的辦公桌,僅有的兩張木椅,茶幾是由一張矮小的,被鋸斷了四腳的桌子替代而成,唯一讓楊哲微微有些側目的是破舊辦公桌上放著一份看似是內部複習資料的東西。
這貌似是為那一批成績好的學生所準備的。
大概是對於楊哲出人意料的沉著冷靜有些吃驚,老頭子倒沒有一如既往的一開始就大聲的嗬斥楊哲,並施以懲罰。
“馬上就中考了。”
老頭子說完這一句之後就停了口,房間內再一次陷入沉默。
楊哲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當了自己三年班主任的老者,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或許他也教不了多久了。
這樣感慨著,楊哲突然記起,眼前這老頭子似乎是在送走自己這一屆的學生之後就因為病重的緣故而退休於家中,幾年,或許是兩年之後,老頭子就倒在病魔的腳下。
楊哲猜測:讓班上所有人在這一次中考中都取得一個輝煌的戰績,這或許就是老頭子如今僅剩的期望。
做了一輩子的老師,誰不希望能帶出來一批光輝的學生?
沒有再一次成篇長論的大談道理,沒有再一次語氣鑿鑿的言傳身教。楊哲從老頭子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隻拿著一疊厚厚的複習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