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帝九州原本打算派去巡鹽的官員背上了官司。
雖然不是什麼大罪,但是會被官司纏個把月,這樣一來,就耽誤了巡鹽的事。
這是她答應司空禦的事,她沒有食言。
帝九州回府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祁連月早有預備,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皇叔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帝九州看著她那張嬌俏的小臉,放低了聲音,“一些朝中的瑣事。”
祁連月靠進了他的懷裏,軟聲哄道,“皇叔長得這麼好看就別生氣了。”
帝九州心下一軟,難得調侃她一句,“小嘴抹了蜜。”
祁連月繞到了他的麵前,雙臂纏上他的脖子,望著他柔和俊逸的麵容,舔了舔下唇,“沒抹蜜,但是很甜,皇叔要不要嚐嚐?”
她身上帶著少女的馨香,因為抬手的動作,兩隻寬大的袖子滑落下來,露出兩段雪白的藕臂。
瑩白的月色中,她嬌嫩的肌膚如抹上一層粉霜,愈發細膩滑嫩,像是剛做出來的嫩豆腐一樣,一戳就破的晶瑩剔透。
她一笑,宛如枝頭綻放的灼灼桃花,豔色晃人眼,桃腮粉若豔李,眼波流淌,眸光洌豔,有著幾分靈動,卻又媚意橫生,明明是青澀稚嫩的年紀,偏偏顯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風情萬種,隻是看一眼,就讓男人獸血沸騰。
帝九州麵上似乎絲毫不為美色所動,但是大掌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力道加重,幾乎要將她的腰給捏斷了,嗓音嘶啞得不像話:“月兒,別……”鬧……
他剛剛開口,祁連月粉潤的嘴唇一張,就含住了他微涼的薄唇,癡纏熱吻了上去。
少女的唇柔軟香甜,緊貼在他的薄唇上,他震驚得忘了呼吸,仿佛心跳都在此刻截止了,她身上散發的淺淺的幽香,仿佛一壇陳釀的美酒,讓人有片刻的癡醉,就在他想要加深這個吻時,那兩片粉嫩的唇卻離開了,淺嚐輒止。
祁連月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一雙濕漉的眸子柔得能滴出水來,又嬌又嗔,“皇叔,能不能別生氣了?”
帝九州喉結滾動,悶悶地應了一聲,“嗯。”
祁連月親昵地在他手臂上蹭蹭,“那皇叔能不能跟我說說,究竟是誰惹你了?”
帝九州輕輕地跟她道明,“巡鹽的事,沒有人選。”
祁連月嘩地從他懷裏直起身子,“皇叔,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平陽侯長子,莫白石。”
莫白石不是他的門下,甚至還經常進諫言挑他的刺,他對此人的印象不是很好。
不過祁連月舉薦的人,他信得過,於是應了下來,“好。”
翌日早朝,司空禦原本以為巡鹽這活兒非他莫屬了,帝九州卻提出讓莫白石南下巡鹽,而莫白石也不負所望地攬下了這趟差事,以莫白石的身份地位,朝中臣子自然不敢有異議,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眼看著到嘴的肥肉被搶走了,司空禦自然不會罷休,趁著祁連月上街閑逛,在香料鋪子裏找到了她,一把拖她進了小巷子:“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一愣,“什麼事?”
祁連月故作不知情,司空禦隻好從頭到尾細細地跟她講了一遍。
她大致了解到了內情,不過也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阿禦,當初我隻是答應幫你陷害那個官員,可莫白石不受我的控製,再說了,莫白石此人向來不愛爭鬥,怎麼這回卻主動站到了風口浪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