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月臉色一僵。
“陸正亭對你不好?”
“……”
“還是莫白離對你不好?”
“……”
“你的心就那麼大,能裝下這麼多人?”帝九州的雙手驀地用力,將她抱得緊緊的,喜歡的人這麼多,偏偏沒有他。
“沒有沒有,皇叔你誤會了,我對他們沒有意思,我跟他們都是清白的,我發誓。”祁連月甚至舉起了四根手指。
“清白的?”帝九州輕嗤一聲,明顯是不信。
“我並沒有包庇張瑾,我隻是就事論事,皇叔若看不慣他,革他的職就是了,不要弄得那麼血腥,我不想看到血。”祁連月攀上他的手,“再說了,他是皇叔的門下,我不想過於懲處他。”
帝九州眉心一皺,“以後便不是了。”
“皇叔不想用他那就不用,朝中可用之材多得是,皇叔大可另擇他人。”
反正等到殿試之後,就又有一批新人入仕了,不愁無人可用,再加上,像張瑾這樣惹禍上身的人,用起來也容易出岔子。
“他人?陸正亭?”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酸了。
祁連月渾身一抖。
“你想舉薦陸正亭?”
“不是不是,朝中用人是皇叔說了算,我不敢妄議朝政。”祁連月說完就感到腰間一痛,這抱得也太緊了點,“我亂說的,皇叔別生氣了……”
她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陸正亭頗負盛名,你仰慕已久,嗯?”
祁連月猛地搖頭,“我隻是覺得他很有文采,單純地欣賞罷了。”
“你見了他,覺得如何?”
祁連月心裏一咯噔,她明明是偷偷去見陸正亭的,皇叔是怎麼知道的?
“嘶……”帝九州的手幾乎要把她的腰勒斷了,“平平無奇,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論說起臉,我還是最喜歡皇叔的,皇叔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子。”
這麼好看都不喜歡他。
帝九州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看她還喜不喜歡。
“皇叔你能不能抱得鬆一點,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帝九州緊繃著一張臉,不為所動。
祁連月抬頭看他一眼,唉,他怎麼還在生氣……
她隻好仰起頭,在他剛毅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帝九州腳步一停,腦子像是一根崩斷的弦,他怔怔地看著懷中的少女,雙手不自覺地鬆了一下。
祁連月喘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姿勢,“好啦皇叔,走吧。”
走?她還想走?
帝九州就著她仰頭的姿勢,一口吻了上去。
熾熱糾纏,又帶著一股發泄。
祁連月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終於等到他鬆口,她抬頭看著他,不知所以。
她的眼中倒映著明滅的月色,眉間閃現一抹梅花印記。
“嗯?”帝九州剛想細看,那抹印記就消失了。
“皇叔怎麼了?”
帝九州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什麼也沒有。
“皇叔,我沒發燒。”
他又盯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
他不可能眼花,她的額心的的確確出現了一朵梅花印記,妖冶異常。
祁連月被他盯得心虛,轉了轉眼珠,“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今天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