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月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聽說九公主在寒潭裏泡了三天,後來染上了風寒,治了一個多月還不見好,怎麼這會兒到有力氣出來走動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咳咳……”司空緋突然氣火攻心,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浸泡過寒潭水,怕是不容易治好,九公主還是要多保養身子,若是落下病根可不好。”
“若不是你在我酒水裏下了合歡散,我怎麼會咳咳……”司空緋氣得渾身發抖,“祁連月,你好歹是個郡主,害人的手段怎麼如此下作?”
祁連月攤攤手,“無憑無據的,九公主可別冤枉我。”
司空緋不屑冷笑,“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又有什麼好裝的,這次栽到你手上算我運氣不好,下次,我一定不會這般大意。”
“我也是。”祁連月甩下一句就走人了。
看她那副瀟灑而去的樣子,司空緋氣得又猛咳了一陣。
鶯兒勸道,“公主,我們還是回去吧,禦醫說您不能出來吹風。”
“病了那麼久,不出來走走怎麼能好,禦醫館都是一群庸醫,他們的話聽聽也就罷了。”司空緋不耐煩道,“你再扶我去那邊走走。”
鶯兒忍不住嘀咕,“說起來這郡主也是狠毒,這次居然對公主下了死手,若不是公主命大,恐怕就要凍死在寒潭中了。”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司空緋從袖中抽出一方絲帕,“我看她走的方向,應該是要去禦史台,正好帝九州也在禦史台……你趁機把這條帕子塞到她身上,自然有她好受的。”
鶯兒接過來一看,正是世子的手帕,看來公主是想……
祁連月到禦史台的時候,正值午休,禦史台的官員們都回到各自的房中,唯有帝九州一人還坐在案台上翻書,雙目專注,濃眉緊蹙,就連祁連月走過來了,他都沒注意到。
祁連月放輕了腳步,走到他麵前,“皇叔在看什麼呢?”
帝九州抬頭,看到是她,蹙起的眉舒展開來,“你怎麼過來了。”
祁連月坐下來,歪著頭看著他,“這麼久都見不到皇叔,想皇叔了。”
帝九州笑了一下,雖然知道她是隨口說的,但還是被取悅了。
“皇叔在找什麼呢?我幫你一起找。”祁連月看他的案上、地上都堆滿了書籍,想他找得著實幸苦,想要幫幫他。
“一些古籍。”
“什麼古籍?有名字嗎?”
帝九州搖搖頭,他這次來隻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於她額心梅花印記的一些線索。
祁連月懵了,連名字都沒有要怎麼找?
算了,還是先辦正事。
她提到,“今日發榜了,皇叔看過了嗎?”
“嗯。”帝九州隨意地應了一聲,又想起了什麼,“陸正亭是榜首。”
“皇叔眼下正值用人之際,既然陸正亭這個新秀表現得很好,那皇叔不妨給他個一官半職,自從張瑾被革職之後,大理寺卿的位置一直都空著,皇叔不如……”
“你想為他求個官職?”帝九州的眸中充斥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