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一陣疾亂的腳步聲。
抬頭看去,門外一個灰色的影子正急衝衝地往這邊跑來,跑到門坎邊的時候,還被絆了一下——
“哎呀!”
他摔了個臉著地。
祁連月:“……”這又是哪位盟眾?
左丘薏仁爬起來,一張臉上寫滿了開心,看到左丘風就問,“小風小風,人呢?”
“就是她了。”左丘風指向她。
祁連月懵了一下。
“就是她?”
左丘薏仁突然一臉嚴肅地打量了起來。
祁連月也打量著他,這個中年男子的穿著像個乞丐,一張糙臉胡子拉碴,就連頭發也沒綁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貧民窟裏跑出來的。
突然,左丘薏仁一把抓住她的手,掀開袖子一看,像是在研究什麼。
“你幹什麼?”祁連月警惕起來。
左丘薏仁抬頭看她一眼,目光詭秘莫測,“你姓祁?”
“怎麼,你認識我?”
左丘薏仁沒有應她,而是放下她的手,表現得一臉胸有成竹。
左丘風忍不住質疑,“二叔,你確定是她?”
“錯不了。”左丘薏仁自信地笑,“我看她骨骼便知就是她無疑。”
祁連月:“……”
左丘薏仁笑得一臉慈祥,“丫頭,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你娘的友人,多年前,你娘曾經囑咐過我一件事……”
“我娘叫什麼名字?”祁連月打斷了他。
“……”他語噎。
“連名字都說不出,還好意思說是她的友人。”這又是什麼詐騙手段?
“我雖然不知道你娘的名字,但我的確見過你娘,她告訴我,你姓祁,你的手骨精奇,呈花瓣形,與其他人很好辨認,並讓我找到你,把這個交給你。”左丘薏仁說著把錦囊遞給她。
“這是什麼東西?”新的詐騙道具?
“不知道,你娘沒說我可以看,我也就沒打開看過。”
“整個京城,姓祁的就我一個吧。”祁連月質疑,“還有我的手骨,你是怎麼看出呈花瓣形的,難不成你是火眼金睛?”
現在的騙子,騙人都不用點心思。
“我閱人無數,區區一塊手骨還是看得清的,再說了,整個京城姓祁的有幾個人幹我何事,我隻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偏生左丘薏仁還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祁連月倒想看看他耍什麼花樣,打開錦囊看了看,頓時,整個人都凝固了。
托、托孤?
“荒唐!”祁連月一把扔開信紙。
信紙落在地上,左丘薏仁湊過去看,驚了一跳,“你娘要把你交給我撫養!”
祁連月氣笑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跪下。”
“什麼?”
“磕三個響頭,叫義父。”
“……”
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祁連月‘嘩’地站起來,“我不陪你們玩了。”
左丘風見她氣得不輕,勸了一句,“二叔,這事急不得,不如明日再說吧。”
左丘薏仁見祁連月那一副炸毛的樣子,估摸著這事一時半會兒也是談不好的,隻好道,“罷了,天色已晚,我先回去吃晚飯,不過丫頭,既然我答應了你娘,那就一定要收你做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