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州正了正色,“把他調到太常寺,任太常寺卿。”
“臣等替張瑾大人謝過王爺!”
大臣們紛紛跪地,看向祁連月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今日就議到這裏。”
帝九州牽著祁連月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帝九州轉個彎就把她按在牆上,“手不安分,應該連手指也綁起來。”
祁連月手一抖,“錯了錯了,知道錯了……”
帝九州哼了一聲,她哪次不是知錯不改?
祁連月抱住他的手臂,“皇叔,我看院子裏的桃花開得好,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她也有雅興跟他一起賞花了?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帝九州心中一動,“好。”
兩人走到院子裏,其實這裏的桃花也沒幾株,不過是開得茂盛,看起來多罷了。
祁連月難得放鬆片刻,看到那些桃花,笑得燦爛洋溢。
帝九州看著她,心中暗暗地想,她若喜歡的話,明年就把整個王府都種上桃花。
祁連月指著枝頭的桃花,“皇叔,你看這些桃花開得這麼好,不摘下來泡酒當真可惜了,我們釀些桃花酒好不好?”
“好。”帝九州微微頷首。
“那你先摘著,我去拿個籃子就來。”
祁連月說著就要解開手上的繩子,卻被帝九州一把按住,她甜甜一笑,“放心,我不亂跑,我就去拿個籃子,很快就回來。”
帝九州這才放開了她。
終於脫離了帝九州的視線,祁連月回到房中,從抽屜中取出母親生前的書信,沒有幾封,全都是母親在外時寄回來的家書。
她取出錦囊中的紙條,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探究起來,越看,她的眉心就皺得越深,直到看完最後一個字,她渾身脫力,倒在了椅子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就是她娘的親筆字跡,她娘居然把她托付給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她閉上眼,想起了當年被抄家的那一幕。
除了逃亡,她什麼都不知道。
前世,她是在死之前得知父親被殺的真相,至於更早的事,她什麼也不知道……或許,還得向司空禦打探打探?
她收起錦囊,把書信放回抽屜。
怕帝九州久等,她隨手拿了個木盒,走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調整了一下表情,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才敢露麵。
帝九州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捧著一手桃花過來,“怎麼去了那麼久?”
“沒找到籃子,所以就拿了個木盒。”祁連月把盒子抱起來,“皇叔,把花瓣放進去吧。”
“嗯。”帝九州把花瓣放了進去,“本王已經派人去追殺左丘風了,短期內,他不會回京城。”
“嗯,我知道了。”
祁連月平靜地點點頭,她不會同情左丘風那混蛋。
“唔……”驀地,她隻覺得一陣頭疼,眼前一花,倒了下去。
帝九州扶住她,“不舒服?”
祁連月晃晃腦袋,“可能是最近經曆了太多,心神不寧吧。”
帝九州一臉凝重,“讓禦醫來看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