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薏仁開始趕人,“丫頭,你下車吧,我得趕快走了。”
“哦哦,好。”她求之不得。
誰料,她前腳剛下來,左丘風也跟了下來,打算往林子裏鑽,“我也得回避一下。”
祁連月一把拉住他,“你回避什麼?你跟我一起回去。”
“一起?”左丘風額心一跳。
“你二叔不是讓你貼身保護我嗎?懂不懂貼身是什麼意思?”
“……”二叔說過這種話?
他正想再上馬車確認一下,就看到自家二叔馬鞭一揮,噠噠噠的跑走了。
腳程快得可以,很快就消失在林子中了。
祁連月一把抓住他,“你跟我回攝政王府,做我的貼身侍衛。”
“帝九州恐怕不會答應吧?”做侍衛也就罷了,還貼身,帝九州還不殺了他?
“你怕了?”
左丘風咽了咽口水。
“嗖——”
空中躥過無數道黑影,跪在他們麵前:
“屬下來遲,望郡主恕罪。”
左丘風:“……”這個時候說怕恐怕也晚了。
“把他帶回去。”
祁連月像扔破爛一樣把左丘風扔給了風衛。
風衛死死地扣住他,他倒是能擺脫,但是周圍這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他是逃不掉了,隻能認命。
一行人趕回攝政王府。
早在祁連月出發之前,就跟帝九州說過,一個時辰之內必定回城,可他都等了一個半時辰了,祁連月還沒有回來。
莫非是計劃有變?
他在城門口望了又望,決定不再等待,正準備驅馬出城,就看到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趕回來。
是他的親兵暗衛。
帝九州一顆提著的心又放了下來。
一行人停在城門口,祁連月從馬上跳下來——
“皇叔!”
少女像隻小鳥一樣撲進他的懷中,他下意識地一攬,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夜深露中,他把披風披在她身上,“解藥拿到了麼?”
祁連月點點頭,“已經服過了,沒事了。”
帝九州把她扶上馬,隨後也翻了上去,回頭一瞥,清冷的視線掃過左丘風,“把他押入刑部大牢。”
左丘風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小月兒,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說好的做她的貼身侍衛呢,怎麼一轉眼就變成押入大牢了?
“你承諾他什麼了?”帝九州眸子一眯,從他的話裏麵聽出了點什麼。
“沒什麼。”祁連月把馬掉了個頭,背影對著左丘風,湊到帝九州耳邊,“皇叔,他是天道盟少主,倘若我們把他關起來,勢必會遭到天道盟的報複,我們攝政王府何必這塊燙手山芋呢?”
她說得有道理,可是他不怕。
想了想,若是把左丘風押入大牢,後患無窮,還不如……
“直接殺了。”
“不可!”祁連月心頭一跳,“皇叔,他是南昭人,你若殺了他,恐怕會引起兩國交戰,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不如就先讓他跟我們回去吧。”
“回去?”還要讓他進攝政王府,接近月兒?想到這裏,帝九州的臉上寫滿了抗拒。
“皇叔放心,我已經為他想好了去處……”祁連月狡黠地笑了一下,湊到他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