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風衛也飛了出去,祁連月的心稍微放下來一點了,正打算吩咐回府,可是身邊就隻有一個綠竹,連趕馬車的人都沒有,她嘴角抽了抽,隻能坐著等皇叔回來。
“郡主。”
耳邊傳來的男聲,讓她渾身一個激靈,她掀開門簾一看,司空禦已經到跟前了,立刻吩咐下去,“綠竹,你去門口守著。”
可不能讓別人看見司空禦跟她單獨見麵。
“奴婢明白。”
綠竹慎重地點點頭,就站到了門口放風。
祁連月的心情不大好,連帶著語氣都不耐煩,“禦王有什麼事嗎?”
司空禦抿了抿唇,想著上次的事是他不對,是他沒有管教好手下,才把她傷得那麼重,便也沒有計較,關切地問,“你的傷如何了?”
“禦醫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我方才在大殿上,就因為牽扯了傷口,才倒了下去。”祁連月自己撒的謊,當然要自己圓回來,立刻皺起眉頭,“我隻覺得腰上疼得很,大概是傷口又滲血了。”
司空禦的表情變得凝重,“帝九州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你的傷不能拖了,我帶你去禦醫館包紮。”雖然知道這樣讓人看見了會說不清楚,但他還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放開!”祁連月用力一甩,“你瘋了嗎?若是讓別人看見我們拉拉扯扯的要怎麼說得清楚。”
“你的傷要緊。”司空禦的手就是不鬆開,輕輕一拉就把她拽了出來。
祁連月踉蹌了兩步,連忙喊停,“你等等,可能是我的錯覺,我先查看一下。”
司空禦的手一僵,耐心地等她檢查。
祁連月背過身去,裝模作樣地翻了翻衣服,最後轉過頭來,“好了我沒事,隻是疼而已,傷口還沒裂開,沒滲血。”
聽到她說疼,司空禦的眉心微不可聞地擰了一下,“連月,我不在你的身邊,你要好好養傷。”
“嗯,我知道,你若是最近有什麼事,就先拖一拖,等我傷好了再說。”祁連月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司空禦手中一空,微微顫抖了一下,旋即收回袖子裏,“養傷重要,不必思慮這些。”
“那好吧,沒什麼事你就快走吧。”祁連月見他沒別的事吩咐了,就開始趕人。
司空禦的心重重地一墜。
就是這副避而遠之的樣子,讓他感覺他們之間已經不如從前那樣親密了。
他以前希望祁連月不要太粘著他,他懶得應付,可是如今,看到她這副疏遠的樣子,他的心裏卻很不是滋味。
這段日子,他太矛盾了。
他試圖解釋什麼,“連月,其實我……”
“有人來了!”
祁連月一把扯下門簾,整個人縮了進去。
“……”
司空禦回頭望了一眼,遠處正是一群剛剛從大殿裏出來的朝臣官眷,他再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簾,甚至連一個縫隙都偷窺不到她,那種近在咫尺卻觸摸不到的感覺讓他內心十分煩躁。
他放下了袖子,轉身離去。
帝九州和蕭燕雪打了一路都沒有分出勝負,最後輾轉到了禦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