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離，這話要先問你自己吧，先動手的人明明就是你！”蕭燕雪麵色掙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七夕那晚刺殺我的殺手，是你派來的！還有邊境刺殺我的那批馬賊，也是你派來的！我都打算回國不糾纏了，沒想到你還死咬著不放，狗急了還跳牆呢，我又豈能任你宰殺！”
她說著，因為動作太激烈還牽扯到了傷口，衣服上又冒出來一片鮮紅，疼得她直哆嗦。
莫白離把茶杯一放，冷冽的目光投向她，“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就應該知道落在我手裏是什麼下場。”
蕭燕雪張狂地笑，“我是齊國公主，我若是死在昌國，你看齊國會不會放過你！”
“我不會讓人知道你在昌國。”
莫白離一句話就像一盆涼水從她的頭頂澆下去，她臉色一僵，“你什麼意思？”
“護送你的親衛已經被扣下了，你的消息不會傳出京城。”
“你們居然敢！”蕭燕雪伸手指著他，“你以為這件事能瞞過去嗎？若有一日真相浮現，齊國皇室不會放過你！”
“我沒什麼不敢的。”莫白離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問你，另一批殺手是什麼來曆。”
“我不知道。”蕭燕雪別過頭去。
莫白離遞給林雲一個眼神，林雲拿著指夾板走了過去，一把拽過她的手，用力一扯——
“啊啊啊好痛……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蕭燕雪立刻痛得蜷縮起來，眼淚血水齊流。
莫白離冷冷地提醒一句，“說不說？”
“我真的……不知道……”蕭燕雪哭了出來，顫抖著聲音道，“是巧合，我之前也不知道會有另一批殺手去刺殺你，我隻覺得天助我也……啊！”
林雲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的手指溢出了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流。
莫白離探究地看了她一會兒，這才伸手製止，“停下。”
林雲鬆開手。
蕭燕雪深吸了一口氣，大半邊身子倒在地上，無力地顫抖。
莫白離坐了回來，提起另一件事，“你之前送了帝九州一張霄雲古卷。”
蕭燕雪心裏一咯噔，“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還破解了。”莫白離直接問，“那幅畫的地點是哪裏？”
“我不知道……”
莫白離輕瞥一眼林雲，林雲立刻就上手了。
“別別別，別來了，我說！”蕭燕雪害怕地往後縮了縮，定定地道，“是北疆！北疆！”
“北疆？”莫白離眉心一皺。
“是北疆邊境的連國，另一幅霄雲古卷就在那裏，我曾幾次三番派人去打聽，尋不到下落，可能已經落入他人之手了。”蕭燕雪把自己知道都說出來了，“你現在可以放過我了吧？”
莫白離冷冷地扯了扯唇，放過她？別天真了。
“噗嗤——”
他提起一旁的劍，一劍刺穿了她的心口。
“你……”蕭燕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雙眼瞪得老大，最後緩緩地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林雲，把她扔去亂葬崗。”
莫白離把劍扔給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看到莫白離起身往門外走來，祁連月渾身一個激靈，踩著小碎步就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