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劫誰渡,誰的苦誰吃,畢竟這人生是自己選擇的,就算是跪著也要走下去。
江辰輕輕關上房門,和墨蕭走了出去,或許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她料理完鬼域剩下的事情。
“你該不是把我豁上去了吧?”墨蕭看江辰看著自己的眼神歎氣,又說道:“你看清楚了,這麼多受傷的受傷,死的死,我又沒有三頭六臂。你趕緊發信號,調些幫手過來。”
“也是,畢竟再無少年時期!”江辰回應。
“去你大爺的,我好歹是一有名氣的醫者好不好,你拿我當驢使喚,換了旁人,我早就提前送他去見黑白無常了。”墨蕭說完,轉身走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反應這麼大嗎。別走啊!”江辰看著他的背影喊道。
“懶得搭理你,我去看看這裏有什麼藥可以現抓來用的。”墨蕭頭也不回地說道。
江辰笑了,真正的兄弟大概就是墨蕭這個樣子的吧。即使拿他當牲口用,他頂多也就抱怨兩句。而楚星河,那個自己曾拿命對待的兄弟,連牲口都不如。
妖月費盡心思把蘇南卿送到他的身邊,除了有利用價值外,現在什麼也不是。她為楚星河殫精竭慮大半生,竟把自己的女兒也葬送了。
世界上的女子,不是誰都可以做好一個母親。孩子不幸的童年,要自己用一生去治愈。但願蘇南卿還是以前那個我行我素的蘇魅兒吧。
江辰正有點慌神,這時,那些江湖人士相互攙扶著就過來了。
“你們這是?”江辰上前攔到。
“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死傷這麼嚴重,鬼域必須給個說法!”其中一人喊道。
此話一出,給江辰氣的牙根癢癢,都是特麼一群什麼玩意兒。
他伸出一手,朝著院中的一塊石頭打去,那石頭立刻被碎了。
眾人嚇得往後退了退。
“你們若是還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呆著。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和選擇付出代價,誰還要惹是生非,生出事端,就猶如此石。”江辰厲聲說道。
那些人唯唯諾諾,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大家都聽聞過江辰的脾氣,他若是不發火,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他若是發火,怕是雞犬不留。
蘇南卿躲在柱子後,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她心裏莫名的感動,當初爹爹的眼光是對的。不然他怎麼會把自己和鬼域托付給江辰,錯過良人,恐怕以後再無機會了。
想到這,她覺得自己都有點混亂了。明明心裏還沒有對楚星河死心,怎麼又會想到這裏了。難道自己真是見異思遷嗎?
她看著鬼域凋敗的一切,心裏不免一陣悲涼。想當年蘇幕遮在的時候,鬼域雖然沒有怎麼強大,可是也無人像現在這麼欺淩。他總能以一己之力扛起鬼域的重擔。
現在的蘇南卿有點明白當初自己爹爹的選擇了,他不讓妖月帶走自己,也不再讓她回到鬼域。原來是早已看穿了她這個母親,並非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