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懶洋洋的一天,楚星河睡眼朦朧,正要起身,忽覺身邊坐了一個女子。他驚得坐起身,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蘇南卿。
她坐在床頭,正看著自己。
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還在夢裏沒有睡醒?他有點不敢相信,伸手去掐了一下她。
“哎呀!痛!王爺,你這是做什麼?”蘇南卿疼得喊了起來說道。
“原來是真的!?真的是你啊!我不是在做夢啊,哈哈~”楚星河笑著就把她攬入了懷裏。
蘇南卿被他抱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在他懷裏掙紮著。誰知她越是掙紮,楚星河越不撒手。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謝謝你不計較回到我的身邊!”
聽完這句話,蘇南卿多日來的委屈,化成了決堤的眼淚,在他懷裏,“嚶嚶”地哭了起來。楚星河雙手抱著她的頭,用手指為她擦著眼淚,眼睛都是溫柔。
楚星河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蘇南卿閉上了眼睛。
這時有宮人進來送藥,還未說話,楚星河隨手抓起一東西扔了過去,那宮人連忙退下了。還好退得快,不然肯定是要被觸怒了。
這樣的清晨,這樣的美好,這樣的寵溺,楚星河都給了蘇南卿。他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釋放著這麼多天心裏的不悅與壓力。慢慢的兩人好像融為了一體,世間煩心事,一掃而光,都化成了歡愉的低吟。
蘇南卿心裏本是恨死楚星河了,可是當自己的母親找到她時,說出他的狀態和所經曆的事情,還有一天天的頹廢。她對他除了滿滿的心疼,再無別的。
是的,她要回到他的身邊,哪怕未來要經曆煉獄般的日子,她都在所不惜。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可以生,亦可以死。
兩人纏綿之後,楚星河還是把她緊緊抱在懷裏,好像一鬆手蘇南卿就會消失了似得。蘇南卿在他懷裏,伸出一個手指,在他的下巴那裏蹭來蹭去。她臉色紅紅的,皮膚白皙滑嫩。
楚星河被她弄得癢癢的,上來就對著她的額頭親了親。
蘇南卿故意用手抹他的口水,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你竟然嫌棄我!”楚星河假裝生氣道。
蘇南卿“咯咯”的笑著,拉上被子,藏了起來。
楚星河來了興致,他哪裏肯放過她,一翻身又把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外麵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屋內是笑聲話語,還有和諧的音符。宮人們聽著兩人鬧著,相互看了看,笑了笑。
楚星河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若不然今兒賜死一人,明兒消失一個。個個都心驚膽戰的,現在好了,又可以不用每日緊繃著神經了。
當江辰收到暗滴的消息:蘇南卿離開鬼域,又回到了楚星河身邊。他笑了。
“好歹是彼此心裏有的,你就不要太在意了,一把年紀了,還有葉姑娘呢。”墨蕭故意說道。
“切!”江辰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又說道:“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若是懂得珍惜,蘇南卿才不會錯付。別到時候空歡喜一場,還搭上性命,那就得不償失了。”
“人各有命,你擔心她,還不如看看這麼些年楚星河都做了什麼。多關心關心黎明百姓吧,我可聽說煉獄的地方,可不止鬼域一個地方。近日來這樣的地方,可是多了起來。雖然派出去的暗滴,都一無所獲,抓不到那個婆婆,但是確實是有人消失不見了。”
墨蕭這話倒是一語點醒了他,這個楚星河真是越來越昏聵了,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個神仙之淚,研究這麼多年也沒有成仙,反而相信丹藥的力量?
“他身邊的那個仙主不是被他賜死了嗎?江湖中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煉丹之事來,到底是誰?如果是他搞的鬼,誰又是那個奉命之人呢!?這實在是太令人費解了。”江辰念道。
“你也有難倒的時候!?你那些暗滴也不管用了啊?”墨蕭有點嘲笑道。
“不是他們無用,是他們可以找到窩點,但是每次到的時候,那些人好像提前收到了消息,竟然一個人都抓不到。丹爐裏的火還在燃燒,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該不是你的暗滴,出現了叛徒吧?”墨蕭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