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娘差點嚇尿了！
她手舞足蹈，不知怎麼就甩開了硯青的鉗製，口中哇哇大叫：“幹什麼，這是要幹什麼！”
“滿足你的要求，抬你上公堂啊。”
軒轅宸聲音裏帶了些笑意，語氣不緊不慢的，“本王現在心情好，你還可以選選，是要上刑部的大堂，或者大理寺的公堂，還是你想一步到位，直接到陛下麵前升堂？”
蘇老娘一口氣差點沒能上得來。
刑部！大理寺！陛下！
哪個她都不敢去啊！
“我隨便說說的！誰沒事上公堂啊！”她嚇得大叫。
軒轅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哦？不去了？”
他揮手叫硯青下去，又給慕容汐使眼色，“那，汐兒，你來吧。”
慕容汐點點頭，看著蘇老娘問道：“那你是出嫁妝，還是把人和休書一起帶走？”
蘇老娘雖然混賬，卻不是個傻的。
相反，她非常精明，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心眼和算計。
莊親王剛剛那一番作態，是表明了要站在侯府這邊了。
所以她很清楚，眼下的形勢，根本由不得她跟慕容汐糾纏。
今天這個虧，她是吃定了。
與其繼續折騰，不如省點力氣，給老蘇家減少些損失，才是實在的。
她迅速做出一副和善的模樣：“看這話說的，王爺剛才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帶人走算怎麼回事？”
一家人？
眾人：……
對這個臉皮厚度是歎為觀止。
慕容汐不動聲色地點頭：“好，那看來你是選擇出嫁妝了。祖母，讓人把慕容菲的嫁妝單子給她吧。”
老夫人一擺手，早有人上來，遞給蘇老娘一張單子。
蘇老娘低頭一看，眼前一黑。
單子上的金銀財寶就不說了，還有那些什麼莊子鋪子，蘇府哪裏拿得出來？
老蘇家要是有這麼出息，她早美死了！
“這就太強人所難了吧，蘇府隻是小戶人家，哪來的這麼些產業啊。”她一臉為難。
“確實是沒有。”慕容汐難得對她的話表示肯定。
蘇老娘一喜：“所以……”
“所以，這個我也有方案，就把這些產業都折成銀兩，我們侯府吃點小虧，也就罷了。”慕容汐迅速補充。
蘇老娘的耳朵都開始嗡嗡響了。
這麼多產業折成銀兩，這不是要了蘇家人的老命了嗎！
“我們哪有那麼多銀子啊！”她誇張地大叫。
慕容汐挑了挑眉：“真沒有？那沒辦法了，王爺，送蘇老娘去大理寺吧。”
軒轅宸含笑回答：“好。”
“別別別！”
蘇老娘的腿都嚇軟了，看這兩人的樣子，真把自己送進大理寺，恐怕就是有命進，沒命出啊！
她苦著臉看向老夫人，“親家，打個商量吧，這麼多東西，蘇家確實出不起啊！”
老夫人根本不接她這一茬，直接伸手指向慕容汐：“汐兒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蘇老娘又看向慕容汐，還沒等開口，慕容汐就直接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太為難你，那就給你打個折，蘇家能出多少錢，侯府這邊就給多少嫁妝。”
軒轅宸差點一個沒繃住，當眾笑場。
打折？你確定這叫打折？
這不就是剛才的話換了個說法嗎？
汐兒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