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寰也聽得驚呆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皇後問：“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嫻太妃跟這小神醫之間，不大幹淨？”
“是啊！”
皇後顯然甚是為自己這個急中生智的理由感到驕傲，“陛下，先不說這人到底是不是神醫，就算是，他一個男人，天天跟嫻太妃單獨待在一起，這針灸呢難免就要上下其手，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趁機——”
她曖昧地眨眨眼睛。
哼，讓那賤人成天勾著陛下往永福宮裏去！
這下看賤人還怎麼自證清白！
“陛下，草民絕對沒有對嫻太妃不敬過！”慕容汐高聲叫道。
皇後一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切，誰知道真的假的，誰能證明？要是嫻太妃是個未出閣的也就算了，可她身為前朝妃子，肯定早就破了身了。這已經破身的女人，有沒有偷過人，該怎麼證明？”
軒轅寰都無語了，看著皇後不說話。
皇後卻誤以為他是無話可說，頓時就高興起來。
看，陛下也開始懷疑那賤人的清白了。
這樣他以後就不會總跟那賤人混在一起了吧？
“既然證明不了，那就把這人拖出去砍了，不是一了百了嗎？”
皇後得意地說著，裝出一臉懇切的模樣，“陛下，臣妾這也是為了皇家聲譽著想啊。”
軒轅寰平靜地問了句：“那要依你這麼說，不如把嫻太妃也一起砍了，豈不是更能保住皇家聲譽？”
皇後高興極了，用力點頭：“對對，臣妾就是這個意思！”
軒轅寰哼笑一聲，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皇後嚇得差點尖叫出聲，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下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
“不問青紅皂白，單憑一己好惡，就要打打殺殺，這就是你管理後宮的方式？”
軒轅寰一字一句地質問。
皇後囁嚅了片刻，嘴硬道：“臣妾是沒有證據不假，但嫻太妃不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嗎？”
軒轅寰冷哼：“那現在這屋子裏有一群侍衛，都是男人，朕是不是也可以要求皇後立刻自證清白？”
“那不一樣的！”皇後大叫，“臣妾又沒和這些人發生任何接觸！”
“誰能證明？”軒轅寰拿她的話堵她。
皇後一陣語塞，但她不甘心，仍是叫道：“嫻太妃若是不能證明她沒跟這小神醫有染，不光臣妾不服，這宮裏不服的也大有人在吧！”
“草民可以證明。”慕容汐突然出聲。
軒轅寰順勢朝她看過來。
皇後一臉不屑：“你別想仗著神醫的身份就胡說八道，男人就更沒法自證清白了！”
“但我是女人。”慕容汐平靜地回答。
“你是女人又怎——什麼，你是女人？！”
皇後兩個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瞪出來。
軒轅寰倒是挺平靜的，若仔細看時，還能發現他眼底似乎藏了一抹促狹的笑意。
慕容汐朝軒轅寰跪下，認認真真地回道：“民女本是女子，為著行醫方便，這才總是男裝出行。民女自知此乃欺君，請陛下責罰。”
綠衣倒抽一口冷氣，嘴巴張得恨不得能塞下個雞蛋。
小神醫他、哦不，她，她她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