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猶豫著再次停下了腳步。
軒轅寰指向柳忠：“去打水，潑起來。”
慕容汐看看軒轅寰那張一絲表情都沒有的臉，沒來由地一陣驚懼。
陛下這是真動了怒了。
皇後再怎樣也是一國之後，當眾掌嘴這種侮辱性的懲罰，自古至今就沒聽說過。
就更不用說，陛下今天是鐵了心要將羞辱進行到底，就算人暈了，也要拿水潑起來再掌嘴。
這是把皇後的臉撕下來，放在地上踩啊！
柳忠很快就打了水來，毫無憐惜地潑了皇後滿頭滿身。
皇後打了個激靈，悠悠轉醒。
軒轅寰見她坐起來了，便麵無表情地催綠衣：“去。”
柳忠走過去，扭著皇後的手臂，將她拽起來。
綠衣咬了咬牙，走上前“啪”地給了皇後一個耳光。
“打得不夠響。”
軒轅寰冷然評價，“若再不盡心，就改打你。”
綠衣抖了抖，第二下用足了力氣，掄圓了胳膊，“啪”！
皇後尖叫一聲，臉都被打得歪向一邊。
軒轅寰點點頭：“嗯，就照這樣打。”
綠衣咬著牙，啪啪啪啪，一直打完了三十下。
皇後慘叫不絕，無奈雙手都被柳忠鉗製著，想逃都逃不掉。
噩夢般的懲罰終於結束的時候，皇後兩邊臉頰腫起老高，眼睛都被擠得小了一圈。
好在綠衣隻是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打出柳忠那種效果來。
軒轅寰陰沉沉地盯著皇後，慢條斯理地警告：“下次若再敢出言不遜，掌嘴加倍。”
皇後一副又是痛苦又是震驚又是害怕的表情，看著軒轅寰說不出話。
軒轅寰忽地感到一陣索然無味，搖搖頭吩咐：“走了。”
才走兩步，又想起什麼，看向慕容汐，“皇後把你弄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他顯然是根本不信皇後的滿口鬼話了。
慕容汐低頭回答：“皇後要求民女醫治太子。”
軒轅寰表情一頓，隨即皺眉看向皇後：“太子怎麼了？”
皇後眼神一陣閃爍，期期艾艾地回答：“就是上次那事兒，不是有點後遺症嘛。”
“點？”
軒轅寰諷刺地彎起嘴角，“一點後遺症而已，宮裏是沒有太醫嗎，值得皇後這麼大費周章地，非要把神醫的徒弟綁過來？”
皇後哪敢跟他說實話呀！
要是照實說太子失了生育能力，那後果她都不敢想。
但軒轅寰也沒耐心聽她胡說了，直接吩咐：“把徐令非叫來。”
沒多會兒，太醫院院正徐令非就匆匆趕過來，跪下就要行禮。
軒轅寰不耐煩地揮揮手，問他：“太子怎麼了？”
徐令非一愣，下意識地瞥向皇後。
這一瞥之下，他差點倒抽一口冷氣。
皇後這是……讓陛下給打了？
他也不敢問，隻是看著皇後一個勁地給他使眼色，便斟酌著回答：“上次太子被人算計，誤用了虎狼之藥，有一些後遺症。”
“比如呢？”軒轅寰追問。
徐令非再次看了皇後一眼。
軒轅寰冷著臉道：“你是在回答朕的問題，不是在回答皇後的問題，你想清楚。”
徐令非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跟皇帝對著幹啊！
皇權重壓之下，他想也不想，幹脆利落地就把皇後給賣了：“回陛下，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