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宮被禁足,但陛下可沒說過不許太極宮的其他人等離開,所以你得替本宮去給昊兒送封信!”
皇後急步走到桌前,龍飛鳳舞地寫了信,吹幹之後裝進信封裏,鄭重地交給虞嬤嬤,“一定要確保交到昊兒本人的手上,千萬不能讓別人經手。”
虞嬤嬤知道事關重大,點頭承諾:“娘娘放心,老奴一定親手交給太子殿下。”
她揣著信來到東宮的時候,太子照例正在發火。
“這茶怎麼這麼燙?你個賤婢,是想燙死孤嗎!”
伴隨著“啪”的摔破茶碗聲,和“啊”的慘叫聲。
“這水怎麼這麼涼?孤就是要洗個手,你這是想廢了孤的手嗎!賤奴!”
啪!
啊!
虞嬤嬤不敢觸這黴頭,在外麵稍稍等了片刻,才走過去。
“殿下,太極宮的虞嬤嬤求見。”
宮人戰戰兢兢地上前報告。
軒轅昊剛要發作,一聽“太極宮”,又停下了,問:“什麼事?”
虞嬤嬤趕緊快步上前,拿出皇後手書,恭敬遞上:“這是皇後親手寫給殿下的。”
母後,給他寫信?
軒轅昊狐疑地盯著虞嬤嬤。
要不是知道這老貨確實是母後的心腹,他都要懷疑這裏頭有什麼陰謀了。
虞嬤嬤一看他這表情,頓時了然,低聲解釋:“陛下剛剛下旨,禁了皇後的足。”
軒轅昊嚇了一跳:“為什麼?!”
“這我們做奴婢的也不可能知道啊。”
虞嬤嬤苦笑一聲,想了想,隱晦地提示,“應該是上次陛下來了趟東宮,生了不小的氣,所以才罰皇後的。”
一提上次,軒轅昊臉上迅速閃過一絲不自然,輕咳一聲,掩飾般地打開信,一目三行地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就越是狂喜。
這信來得可真是時候!
他剛才就在煩躁,經過上次的事,也不知道父皇對自己的印象是不是已經差到了極點,會不會威脅到他的太子之位。
聽說父皇昨天大半夜又召莊親王去議事了……
莊親王莊親王,父皇什麼意思,難道想要扶莊親王上位?
這個猜測讓他十分狂躁,一時之間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莊親王畢竟是軍功實績在手,朝堂上都有一大堆擁護者。
母後的這封信,可以說正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眉飛色舞地把信折好,揣進懷裏,剛要說話,就見一名宮人慌慌張張地奔出來,跪下稟道:“殿下,慕容姑娘在哭呢。”
慕容姑娘?
虞嬤嬤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慕容瑤也在這東宮裏。
軒轅昊臉色一沉,不耐煩地問:“好好的,又哭什麼?!”
宮人囁嚅著回道:“可能是奴婢們服侍得不夠盡心……”
軒轅昊一聽就知道這是根本沒鬧明白哭的原因,頓時頭都大了,完全忘了在場還有外人,擰著眉抱怨了句“矯情”,轉身大步往內室裏走去。
虞嬤嬤哪兒好還在這裏待,自己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隻是她畢竟武功高強,耳力絕佳,在退出去之前,似乎聽見內室裏飄過來幾個字——
“……那到侯府去把原來服侍你的人給叫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