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門外,對峙的氛圍越發緊張。

慕容澤在蕭天野的攙扶下緩了口氣,對著蕭天野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如果祖母不相信,我這裏還有證人。”

慕容澤輕聲開口,矛盾掙紮在眼底一閃而過。

如果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願意跟祖母鬧到當街對質的份上。

可祖母,終究還是選擇了慕容潯。

蕭天野立刻向旁邊打了個手勢,馬上有人掀開簾子,帶出了一個人來。

正是怡春院的老鴇。

她此刻麵色比紙還要白,整個人都抖得不成樣子。

真是被慕容潯害慘了!

隻知道他要算計人,誰知他竟這般膽大包天,算計到鎮國公唯一的外孫身上!

他慕容潯事後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再不濟也有侯府護著他。

可她呢!

她不就成了鎮國公府的公敵了嗎!

悔死了!

“說說吧,是怎麼回事兒?”蕭天野冷聲問。

老鴇巴不得有個機會給她戴罪立功,聞言立刻嘰哩呱啦全說了出來:“是侯府的二公子給了我一錠金子,讓我給這位小公子下藥,我也是豬油蒙了心,被金子迷惑了,他還說事成之後另有重謝,我才答應跟他合作的!”

老夫人聽得一下子呆住了,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沈嬤嬤趕緊扶住。

“不可能……”

老夫人喃喃了一聲。

潯兒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整個侯府,這些年可都是靠他在撐著,他要是存著壞心,那侯府不就從根子上爛了嗎?

不可能,不可能。

“你有證據嗎?!”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老夫人腰杆一下子又直了,厲聲質問。

老鴇拿出那錠金子:“這就是二公子給我的。”

沈嬤嬤忙上前接過來,遞給老夫人。

老夫人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冷哼:“這不就是市麵上常見的金錠嗎?從哪裏能看出來這是潯兒給你的?你不要血口噴人,誣陷我的潯兒!”

蕭天野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聞言冷笑道:“她要是真想誣陷,怎麼也該拿出個跟侯府有關的東西來,拿這麼個東西搞誣陷,你是在說她是個蠢貨嗎?”

“誰知道是不是她在打什麼鬼主意,想要敗壞潯兒的名聲?”

老夫人厲聲追問,“你是受何人指使,在這裏紅口白牙地誣蔑好人?!”

老鴇一疊聲地叫冤枉:“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國公府和侯府這兩尊大佛身上動土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說他讓你下藥,那藥呢?”老夫人又想起一件。

老鴇叫苦連天:“藥當然是下在酒裏,已經被小公子喝了啊!這讓我上哪兒再找一包去呀!”

“所以你是什麼證據也沒有,就敢指認潯兒害人?我看你才是個害人精!”

老夫人厲聲責罵。

“祖母,那如果再加上我說的話呢?我在怡春院被慕容潯算計了,中了藥,弄得一身狼狽。我是受害人,而她是證人。祖母,這樣說,你相信了嗎?”

慕容澤在一旁艱難地發問。

老夫人痛苦地看著他,一時沒說話。

慕容澤的臉色迅速灰敗下去。

正在這時,人群後方傳來一聲:“祖母,這是在鬧什麼呢?”

是——慕容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