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軒轅宸滿臉都寫著一言難盡，慕容汐笑得停不下來。
軒轅宸回過味來，伸手去撓她：“好啊，你騙我！”
兩人鬧了一會兒，外麵響起淺荷的聲音：“姑娘，你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軒轅宸身子一僵，非常尷尬地摸了摸頭。
“進來吧。”
慕容汐還是止不住地笑，從軒轅宸懷裏掙出來，作勢要下地。
軒轅宸忙將她抱下來，放到梳妝台前坐好。
淺荷剛好開門進來，非常自然地彎腰行禮：“見過王爺。”
軒轅宸“嗯”了一聲，鎮定地走到門口，反手把門一關，落荒而逃。
身後再次傳來慕容汐的笑聲。
從秋棠閣出來，軒轅宸一抬頭，迎麵就撞上了滿臉高深莫測的蕭天野。
……
蕭天野上下打量著軒轅宸，目光探究。
軒轅宸幹咳一聲，硬著頭皮打招呼：“外祖，這麼早？”
蕭天野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我是不早，你倒是夠早的，從客房到這裏，也是段不小的距離啊。”
軒轅宸：……
咱能不能好好說話，別這麼內涵。
但他隻敢想，可不敢說。
隻糾結了片刻，他便將心一橫，照實交代：“不瞞外祖，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就到了汐兒這裏，她沒讓我走。”
蕭天野又打量他兩眼，點點頭：“倒是老實。喝醉了，沒幹什麼吧？”
這問得也太直接了！
軒轅宸差點嗆死，趕緊答：“我們還沒成親，我怎麼敢對她做什麼。”
蕭天野直到這會兒才滿意了，“嗯”了一聲：“你要是說‘喝醉了沒法幹什麼’或者‘喝醉了不記得什麼了’，那今天這個門，你可就出不去了！”
軒轅宸：……
幸好他為人比較正直，看起來今天這關算是過去了。
他後怕地摸摸頭，笑道：“外祖說笑了，我哪有那麼會說話。”
這倒是真的。
蕭天野最滿意軒轅宸的地方，便是這小子夠正直，夠坦率。
他們武人，最喜歡這種直接坦白的性子。
那種花花腸子一大堆的，煩都煩死了，誰耐煩應付他們，朝堂上看這種偽君子看得還不夠多嗎？
“會不會說話的還在其次，關鍵是要懂得為汐兒著想。”
蕭天野表情一凝，語重心長，“倒不是我迂腐，非要攔著你們年輕人幽會，誰沒年輕過呢？我年輕的時候，也未必見得比你穩重。隻是，這些事我看見也倒罷了，若是別人看見了，或者知道了，終究對汐兒的名聲有影響。”
這話說得軒轅宸也跟著嚴肅起來，鄭重點頭：“我知道了，外祖，以後我會注意的。”
“嗯。”
點到為止，再深入的話，蕭天野就不想說了。
“對了，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傷？昨天晚上雖然說喝多了，但也還記得有一陣子你很難受。”
軒轅宸這才記起來，昨天晚上他們爺兒倆喝得太投入，忘了時間，正好被蕭天野看見了他蠱毒發作、頭痛難忍的樣子。
不過，這件事他並不打算說給蕭天野知道。
無解的事情，何必多添一個人的煩惱。
“沒什麼，可能喝得有點多。”
蕭天野聞言，便也沒想太多，隻是點點頭：“把汐兒也叫上，來吃飯吧。”
他吩咐完畢，轉身離開。
軒轅宸在他身後站了好一會兒，才回身去找慕容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