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都死了?!”

慕容潯震怒,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報信的暗衛嚇得不輕,但卻一動也不敢動,隻能拚命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潯是真的要被氣瘋了。

昨天第一次刺殺失利,他命令去查那莊園的主人。

結果,暗衛們隻是回報說,聽說這莊園的主人叫顧西陵,但這人是什麼來頭,卻是一無所知。

慕容潯簡直驚呆了:怎麼會有這麼草包的暗衛!

顧西陵一個隱居的不好查,難道不會去查蕭天野嗎!

姓顧的不是跟蕭天野交好嗎!

暗衛不敢說什麼,屁滾尿流地又去查了。

結果可想而知,再次空手而歸。

蕭天野跟顧西陵的交情,查得到的,好像就隻有堂堂鎮國公,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到莊園裏來一趟。

至於他來幹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慕容潯一腳踹在了暗衛的心口,暗衛不敢反抗,被踢到牆上,又反彈回來,重重摔在地上。

發完了火,慕容潯便下令,再派更多的人去刺殺!

既然查不出來,想必就是什麼無名之輩,怕他怎的!

他莊園裏的人總是有限的,就算再能打,難道還能沒有極限?

所以這次,他索性一下子指派了三十六名暗衛一同前去。

三十六人,按說這個實力,別說端個莊園,就是屠個敵營都夠了。

萬萬沒想到,結果又是全軍覆滅!

跟上次一模一樣,渾身插滿了暗器,被隨意丟棄在桃林外。

就像是無聲的示威。

慕容潯用力捏著眉心,煩躁得想要殺人。

偏偏這時候,外麵傳來一聲:“公子在嗎?有急事上報!”

慕容潯沒好氣地叫道:“滾進來!什麼事,說!”

那人張口就是一句:“公子,咱們那批從邊境運進來的貨,被人劫了!”

慕容潯騰地一聲跳了起來:“什麼?!”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接洽好的貨,原本就指望這一次打個翻身仗了!

劫了?!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劫他的貨?

哼,不用問,一定是慕容汐的手筆!

或者應該說,一定是軒轅宸的手筆!

他暴躁地背著手走來走去,徒勞無功地問了句:“一點也沒剩下?”

報信人張了張嘴,一句“連人都沒剩下”卡在喉嚨裏,到底沒敢當真說出來,隻是搖頭:“沒有。”

慕容潯一腳踹過去,報信人被踢個正著,慘叫著飛出去一丈遠。

慕容潯雙目赤紅,一副隨時想要殺人的模樣,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慕!容!汐!”

要不是那賤人用不光彩的手段,強行從他手上收走了那些賺錢賺得盆滿缽滿的鋪子,他又何必要鋌而走險,冒險啟用邊境上的那條暗線,以求盡快翻身?

說到底,今日之困,全由慕容汐那賤人而起!

可恨那賤人猶不知足,竟還明目張膽,劫他的貨!

說來也巧,他在青鬆園裏發火,他的好祖母則在永萱閣中發火。

“這都是些什麼人,哪裏就配得上我們家潯兒了!”

老夫人憤怒地伸手點著畫冊子,瞪著媒婆。

媒婆賠著笑臉解釋:“老夫人您有所不知,這些已經稱得上比較好了,還有更差的,我這不都沒敢給您看嘛!”

她臉上賠著笑,內心卻在暗暗鄙夷:都已經不是一品夫人了,還在這兒跟老娘擺什麼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