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與義被嚇了一跳,忙向軒轅寰解釋:“陛下,臣隻是提出意見,並沒有別的意思,莊親王這是誣蔑!”
軒轅宸反嗆他:“誣蔑這麼大一頂帽子張口就來,太師果然是深諳文官吵架之道。隻是,這些伎倆,在殘酷的戰爭麵前,除了拖後腿,什麼作用都不會有!”
軒轅寰頗有同感地點頭:“十三這麼說也沒錯,戰場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是軍中士兵們,恐怕也是更服氣武功高強的將領吧!”
朱與義梗著脖子爭辯。
軒轅宸拍著手表示讚同:“對啊,確實,沒想到太師也會說人話。”
朱與義差點被氣死,怒視著他:“王爺!”
軒轅宸無辜地攤手:“我說太師會說人話,怎麼太師還生起氣來了?莫不是我說的不對,太師其實不會說人話?”
噗——!
不少人沒能忍住,直接笑噴。
這個莊親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起來霽月清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也是個嘴皮子耍得特別溜的。
朱與義被氣得簡直要失態,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忍耐功夫,死死閉了一會兒眼,深吸幾口氣,才壓下想要衝上去一巴掌扇死軒轅宸的衝動。
他決定不再搭理軒轅宸的胡言亂語,免得被帶跑了,於是冷漠地續上了之前的話題:“既然軍中士兵以武藝論短長,那老夫推薦高雲良,何錯之有?”
軒轅宸反駁道:“但高雲良分明是蕭成武手下敗將。”
……
剛才白決定了,朱與義再次被氣到冒煙,火大地跳起來叫道:“但蕭成武已是工部侍郎,如何還能做禁軍統領?王爺分明是在胡攪蠻纏!”
“誰說本王胡攪蠻纏,本王心中已有對策,若不是太師一再打斷話題,這會兒早說完了。”
軒轅宸一句話,輕輕巧巧,鍋又被甩給了朱與義。
朱與義一口老血梗在心口,半天沒緩過來。
偏偏蕭天野也在那邊添油加醋,幸災樂禍地說道:“我看也是,太師這一副在朝堂上公然罵街的潑皮作派,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朱與義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
“哎喲,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罵不過就打算往地上一躺,裝病訛人是吧?老朱啊,快跟我說說,你這都和哪個地痞流氓學的?”
蕭天野連說話都帶上笑音兒了。
朱與義扶著額頭,默念了好半天的“不生氣”,總算清醒了一點,直截了當地問軒轅宸:“不知王爺剛才所說的,又是何種對策?”
“你看你終於說回正題了,早這樣不早好了,浪費大家的時間倒也不算什麼,主要是浪費陛下的時間,簡直是罪大惡極啊!”
蕭天野繼續拱火。
朱與義冷著一張臉,權當他是空氣,一個字也不回。
蕭天野暗搓搓地笑到不行。
軒轅宸見好就收,倒也沒繼續開嘲諷,免得真把太師當場氣出個好歹來,那他還不得真讓朱家、讓太子給訛上了!
他於是轉身麵對軒轅寰,朗聲開口:“皇兄,臣弟舉薦新科文武雙狀元蕭成武,擔任禁軍大統領一職——”
話音一落,蕭成武略帶不解的目光就瞥了過來。
朱與義更是氣到冒煙,哆嗦著手指向軒轅宸,悲憤地叫道:“莊親王!你戲耍老夫也就算了,竟敢戲耍皇上!你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