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傾顏一大早就同蕭成武一起回了永安侯府,這會兒正在跟長公主親親熱熱地坐著說話呢。
長公主東拉西扯了半天,最終還是吞吞吐吐地問道:“那個……他……對你好嗎?”
程傾顏一臉莫名:“很好啊,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半天?”
她娘到底在聽些啥啊?
結果長公主滿臉一言難盡,欲言又止。
程傾顏靈光一閃,奇跡般地看懂了。
“母親是想問夫妻之間的事啊?”
長公主臉上一紅,雖然一向知道自家女兒是個什麼性子,仍覺得招架不住,隻得含糊回答:“啊。”
結果就聽程傾顏眉飛色舞地回答:“那當然是好啊,簡直太好啦!真是多虧了母親給我的小冊子,還幸虧我這麼聰明,一點就透,學得可快了呢!”
長公主:她這是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
程傾顏視她娘為一個可靠的傾訴對象,興致勃勃地拉住她娘,打算長篇大論一番。
她娘一看她那個表情,就知道接下來的話必然更加虎狼。
正在頭疼怎麼捂上她的嘴,外頭忽然傳報:“英王妃駕到!”
長公主長出一口氣,以一種堪稱落荒而逃的姿態,狂奔出了門。
英王妃正和夏夫人一起在廳裏等待,就見長公主一反常態,風風火火地迎上來,握住她的手,滿臉熱情:“九嫂來得正好啊!”
英王妃滿心莫名,跟著哈哈了兩聲,暗道阿容這是怎麼了,受了什麼刺激?
長公主這時才又轉向夏夫人招呼道:“來來,都坐!”
三人入座之後,說了幾句場麵話,英王妃便直接問夏夫人:“你剛才說有事,是有什麼事?”
夏夫人也沒客氣,直接拿出那封信,給兩人看了。
英王妃和長公主麵麵相覷,同時震驚:“不可能吧?!”
再怎麼樣,王靈兒也是王司徒的嫡女,而且平時看起來有點清清冷冷的,跟太子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和太子有染的那得是什麼人,看看慕容瑤就知道了。
夏夫人點點頭:“可不是麼,我們也覺得不可能,但就是奇怪,什麼人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們送這麼一封糟心的信來?”
“莫非是王司徒得罪了人?”
英王妃沉吟道,“王司徒我不了解,但他的夫人我們倒是偶爾有來往,是個直率爽利的性子。以此推之,王司徒應該也差不多。這樣的人,恐怕不知不覺中,就會得罪什麼奸險小人。”
長公主立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或者也可能是有人看上了你們家孩子,想著用這種惡心人的法子來破壞掉這樁婚,好把自家女兒嫁過去。”
夏夫人嫌棄死了:“能幹出這種齷齪事兒的人家,咱們可不敢沾染!”
這話立即得到了三個女人的一致讚同。
但話說回來,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也還是靠猜。
長公主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顏兒跟王家姑娘交情還不錯,要不然問問她?”
程傾顏被叫出來一問,倒是吃了一驚:“怎麼回事,怎麼會是王姑娘?”
長公主、英王妃和夏夫人麵麵相覷,又同時盯住了程傾顏。
聽這意思,這裏頭還牽扯到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