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風還不想跟唐晴坦白這件事情,但紙總包火不住。
這種事情,可能越早說就越好。
何況還是好事,說出來也會讓唐晴開心一點。
不過,他還是有所保留,隻是說傻病時好時壞,並沒有說完全好了。
再說,他隻對唐晴一個說,而在別人眼裏,他還是傻子。
“什麼,你被牛大毛推到井裏去啦,是不是苞米地西頭那口枯井。這個該死的牛大毛,真是惡毒之極,竟然對你敢下這樣的狠手。你沒摔壞哪裏吧,怎麼不早給我說,害得我還讓你去河裏抓魚,真是的。”
唐晴聞言拉著林風進房內,仔細打量著他的身體,伸手摸摸他這裏,捏捏他那裏,滿臉的關切與自責。
絲毫沒有聽明白林風說的那些話的真正意思。
相比起自己所受的侮辱,她更在意林風身體的安全無恙。
“才沒有呢,那個壞蛋用牛軋糖騙我掉進枯井,然後好去欺負你。幸好我及時爬上來,用磚頭砸跑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林風苦笑著解釋。
心裏異常感動。
人家說長姐如母。
這回在唐晴身上很真實的體會到了這種愛。
同時也很享受這種愛。
如同小孩依偎在母親懷中的安全與溫暖,是別的情感所不能代替不了的。
忽然,他發現自己有所保留是正確的。
如果直言自己傻病完全恢複了,唐晴肯定會改變對他的情感與態度。
把他當正常人看待,從而會慢慢變得有些疏遠與防備。
這是他所不願看到的。
“嗯,沒有摔壞就好。不過,你把牛大毛打成那樣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以後要多加小心,提防他報複我們。”
唐晴有點憂心忡忡。
摸了摸林風的腦袋,很愧疚的說:“二娃子,我一直知道你的腦袋時好時壞,這是因為我沒有錢讓你繼續去醫院治療的原因。我實在沒有錢了。我隻盼望著我們家的苞米地今年能有個好收成。那樣,咱們才會有錢還掉一部份的陳年欠賬,還可以給你治傻病。你以後要聽姐的話,不要再在外麵惹事生非,好嗎?”
“好的。姐,其實,我覺得我的傻病時好時壞也有好處。在家裏我的腦子就是好的,可以幫忙你照顧寶兒,還可以幫你做農活。在外麵我的腦子就是壞的,這樣我就有理由對付那些想欺負我們的壞人。畢竟,我有精神障礙證呢。就算打殘他們,也不犯法的。誰讓他們跟一個傻子計較呢。”
林風笑眯眯說道。
語氣中充滿了得意洋洋。
“喲喲,看來咱家二娃子的腦袋真的好了,這麼靈光,都曉得要這樣做。行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不管你是好是壞,都是姐的好弟弟。你放心,以後姐保護你,不會再受別人的欺負。”
唐晴笑吟吟說道。
她的笑容很美,如綻放的月季花,在這光線不太明朗的房間內顯得更加嫵媚迷人。
林風隻掃一眼,就怦然心動。
趕緊別過臉,理直氣壯說道:“姐啊,我是大男人,這話應該是由我來說,我以後保護你與寶兒不再受別人的欺負。誰敢欺負你們,我就跟誰急。”
他怕看久了,會迷失在唐晴的美麗笑容當中。
沒辦法,現在他腦袋恢複清明與理性,自然受不了這麼個大美女的種種誘惑。
“行行,你是我們家的大男人,我們娘倆以後就靠你保護了。哎,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