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間,唐晴感到身上一片清涼,涼風習習的,極是舒服。
一摸,才發現自己一直光著身子。
而額上也是粘乎乎的,原來是出了汗所致。
於是趕緊穿上睡裙。
之前的情況確實如林風所預料一樣,因為廚房電燈的電線短路,才讓總開關跳閘。
又因屋子裏太熱,她睡不著,隻好脫掉睡裙。
但又怕壞人進來,就將房門反鎖。
至於前後的窗戶,也是為了安全著想,而將其關得嚴嚴實實的。
以前,林風與她睡在一間屋子裏,甚至睡在一張床上,她的膽子還大一點。
可那時候,林風是傻子,啥也不懂啊。
哪怕她在林風麵前脫得精光的換衣服,林風還是傻嗬嗬的笑著,就像小孩子一樣隻說吃奶奶的字眼,而眼神清澈純淨得跟小孩子一樣沒有半點瑕疵雜念。
因此,她才敢叫林風睡在她身邊,給她做伴,壯壯膽子。
甚至在雷電轟鳴的暴風雨夜中,因為心裏害怕還要緊緊抱著林風才有安全感。
可現在呢,林風的傻病全好了,都變成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小夥子。
她怎麼可能再在他麵前脫衣服或換衣服,或叫他跟自己一起睡覺壯膽子呢。
為了避嫌,她才在堂屋西北角落搭了一張簡易床鋪給林風。
這樣做,才是正常的嫂叔關係。
而不像以前的類似母子之間關係一樣去照顧林風。
有時候,她在深夜裏胡思亂想著,要是林風的傻病一直不好,那自己就更加方便照顧他了。
因為,有林風睡在身邊,她的膽量就大了許多。
尤其是在黑暗中聽到林風那均勻的呼吸聲,她內心中就更有安全感。
並且有時候兩人說說話,開開小玩笑,如同逗小孩子一樣,也是其樂融融的。
但現在,林風的腦袋完全好了,兩人從此分開睡覺,讓她頗感不習慣。
甚至很懷念以前的晚上。
不過,林風能完全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也是她最終向往的目的。
想當初,為了給林風治病,她與公公婆婆向村民借了不少錢,不就是為了要治好林風的傻病嗎?
聽到外麵的響動,唐晴就起身,問道:“二娃子,是你回來了嗎?”
“是我,晴姐,我想洗澡,但衣服在裏麵的衣櫃,要不你拿給我吧。”
林風在門外輕聲說道。
他怕吵醒了仍在熟睡的林寶兒。
“嗯,我把門打開,你自個去找吧。我也不知道你想穿什麼衣服?”
唐晴就打開門,讓林風進來。
哪知林風不肯進來,“晴姐,我身上又髒又臭的,你還是幫我把衣服放在我床上,我現在去洗澡了。”
說完,林風就提著一桶涼水,打開堂屋後門,站在外麵的石板上洗澡。
唐晴隻好將他的衣服清出來,放在堂屋的簡易床鋪上。
借著堂屋的燈光,她看到林風背上全部是一條條的血痕時,不禁捂著嘴巴,急聲說道:“二娃子,你的背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傷痕,你是不是與人去打架了?”
她伸出手,要去撫摸,但一想到男女有別,又馬上縮回手,隻是滿臉的焦急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