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怪人眼見出不去,竟躲在橋洞裏睡覺。洞外中毒的幾個人急著要解藥救命,因此守在前後洞口。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突然有人喊著,“子時到了,解藥呢!”
那四個怪人在橋洞裏聽著,隻覺得奇怪。一個人摸了摸胸前的罐子,隻道,“解藥還在我們這裏還,他們要的什麼解藥?”
外麵一眾人紛紛拿出什麼東西扔給其他人,又接過空中其他人扔來的東西。眾人互相看著,一個道,“好,一起服藥!”
說罷眾人齊齊將手中的藥丸吞下去,而後盤膝運功。原來這一眾人從神雀山一路追來,又互不信任,因此互相下了毒,彼此牽製。相約每十天服一劑解藥,此時正到了服解藥的時候。
拱洞內那四個不知道這些事,隻覺得奇怪。
一個道,“這些人幹嗎呢?”
一個道,“別上當,騙我們出去呢。”
不多一會,那四個人還是忍不住,從拱洞內探頭探腦的露出頭來,卻看外麵一眾人等,果然有些已經收功起身。那四個慌忙要退回洞內,隻道,“果然是騙我們!”
胡貓兒正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走開,突然見有三人居然衝這邊走過來。
那三人邊走邊道,“三弟,你把我們找過來什麼事?”
被稱作三弟的當即拿出一柄彎刀,示意那兩人看。
另一個當即道,“鬼蜂黃的彎刀……你把他怎麼了?”
那三弟將手在脖前一橫。
先前一個驚道,“殺了?你……沒被人發現吧?”
那三弟隻笑笑,“他那人口無遮攔的,差點在街上把秘密嚷嚷出去,留著他必定壞事,該殺。”說著引著兩人走過來。這三個雖是親兄弟,但長相可謂天差地別。其中老大賴彪,身材矮小十分凶惡,老二賴柳,長相平常心狠手辣,老三賴鹿,頗有幾分清秀,但最是陰毒。
眼見這三人幾乎走到近前,胡貓兒隻嚇得呼吸都不敢。隻幸好靠近水流,潺潺流水聲遮擋了些心跳聲,胡貓兒才未被發現。
那賴鹿先道,“不能這麼等下去。這裏不是荒郊野嶺,早晚被發現。今天我看到了司馬鏡明,若是被他發現,什麼事都不好辦了。”
賴彪傲慢道,“那該如何?咱們辛辛苦苦三年才終於在神雀山找到了什麼狗屁密室,誰知道卻被那女人搶先一步拿到了,總不能就此罷手!”
三人沉默片刻,突然賴鹿道,“大哥二哥,你們覺得若是此時知道那女人的下落,咱們可能搶過那些人?”
賴柳道,“你什麼意思?”
賴鹿道,“師弟,你我行走江湖多年,大家什麼樣互相都清楚,都不必裝什麼重情重義一諾千金。當時大家同意‘消息絕不互相隱瞞,卻也不許外泄,隻等到找到那東西再分個勝負’,不過是沒見到那東西,覺得縹縹緲緲,不願浪費多餘的精力,這才矜持著所謂的江湖道義。現如今,那東西就在眼前,誰還肯想讓?若不是被那女人搶先一步拿到,隻怕咱們這些人早就殺紅了眼。就算大家當真遵守,你們隻看看這麼些人,必須競爭,我們三個是否有什麼機會?”
賴彪卻道,“可是咱們身上還中著姓宋的那孫子的毒呢!”
賴鹿卻道,“這幫人誰身上沒中幾種毒?怕它什麼,都一時半刻死不掉,找到了那東西還怕解不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