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貓兒覺得奇怪,“怎麼知道是哪個仇人下的毒呢?難道你家主人隻有一個仇人?”
婦人道,“那是老主人祝壽,她那連雲寨的人無緣無故來到主人家,之後小姐便中毒了。不是她還能是誰?”見胡貓兒沒有異議,又繼續道,“幸好路上遇到一個江湖俠客。那人誤闖杏林,主人並沒有難為他們,而是放他們離開了,那人感激見小姐中毒,因此送了一枚‘赤血珠’給小姐解毒。前幾日那仇人又潛入小院帶走小小姐,主人帶人去找那仇人,不承想小小姐竟被這幾位官差先送了回來。”
慕容諍起身,直言道,“這麼說送赤血珠的那人已經不在園內了?”
婦人道,“正是。”說著打量眾人,又道,“但不知這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諸位是為何而來?”
眾人相互看看,並不相信那人已經離開,一個道,“我們也不想隱瞞。有個女人可能藏到了你們這裏,她搶了我們的東西。”
婦人疑惑,“什麼東西值得諸位這麼大張旗鼓闖進來,居然驚動了六扇門?”
眾人相互看看,並不答話。
那婦人又看向胡貓兒,道,“你知道嗎?”
胡貓兒心說在場眾人各個心知肚明,有什麼可隱瞞的呢,但又不敢說立刻就說。那聶蹤卻道,“實不相瞞,是飛魚令。”
“哦,飛魚令,聽說過。”婦人恍然,“如果是這樣,那也難怪諸位這麼勞師動眾了。但不知道飛魚令此前是屬於哪位?”
眾人無言。但又絕對不肯就此離去,再看向那女孩,問道,“當日送你那紅珠子的人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女孩看著眾人,已有幾分害怕,隻搖頭退到婦人身後。
眾人相對著坐了許久,茶水已經換了一遍,仍沒有人說話。眾人噤若寒蟬,安靜的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胡貓兒左看右看坐立不安,此時才意識到他們此行帶來了大麻煩。這哪裏是他們口中說的‘找’呢?分明時時刻刻都做好了搶的準備。
胡貓兒抱怨道,“我們就該和花老伯一起回去的,再不濟就不該進來。”
“現在想來也晚了。”程昭觀察了片刻,指著一處向胡貓兒悄聲道,“一會如果打起來,先躲在那邊的桌子下,然後從他那後門跑出去。”
胡貓兒卻想起來那晚在石橋的時候,也是這幫人,打起來暗器毒針亂飛,怕是躲在哪裏都不安全。
正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婦人慢悠悠端起茶碗,撇開茶沫,“都說江湖人快意恩仇,可不見有你們這樣婆婆媽媽的。諸位擺明了想搜查,何必在此久坐呢?”
一眾江湖人默認。
婦人笑道,“要搜可以,但卻說好,你們隻能搜,東西卻不能亂動。縱使有什麼事,也不得在這園子裏動手,更不許傷人。”
一眾江湖人卻道,“我們隻想要東西,誰想動手?更何況六扇門總捕在這裏,誰還敢傷人什麼的?”
婦人瞥一眼司馬鏡明,當即放下茶碗道,“既然如此,諸位請便!我這個園子也不大,半個時辰應該也足夠了。”
說罷,一眾人等也不客氣,奔向各處去尋。這些江湖人各個輕功了得,都是翻牆過院爬高越低,四處去尋,片刻之間者小小的園子早被搜尋一遍。眾人碰麵,確都搖頭。
那女人身受重傷,難以遮掩。他們眾人四下去尋,確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