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貓兒見李萬千中毒,急慌慌去追。追出幾步,但見常影的身影消失在前方楊樹林。胡貓兒此時還是茶棚小二的打扮,因此隻是撤下衣角遮住臉,再施展輕功慌忙追去。
彭定想攔著胡貓兒卻來不及,又眼見李萬千餘毒未清,隻能回來守在一旁,急問如何處置。
孟少白隻道先找到解藥。
彭定想著胡貓兒隻怕追不上那人,再問道,“若是找不到解藥應該如何?”
孟少白搖頭,“我並不十分精通毒性藥理之類。這毒極烈,雖然暫時被控製,但七日內不能解毒必定七孔流血而死。”想了片刻又道,“七日內若能找到醫仙胡章,或許還能救他一命。”
彭定似乎看到希望,“那這個胡醫仙在哪裏?我去請他來。”
孟少白搖頭,“多年前我母親曾去請過他一次,之後他便徹底退隱江湖了,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在何處。”
李萬千和胡貓兒二人自被彭定當作兒輩看護,見李萬千渾身漸紫,當即哀求道,“還請姑娘救他一救。”
孟少白輕歎。有那七人攔住,她一時半刻隻怕闖不過去,而眼前又有人命要救,也不推辭。但見幾個捕快已經先一步趕來,便隨著李萬千先一步回了兗州。
那常影中了自己的毒,才停下要將毒血逼出來,忽見有人追來,慌忙要逃,先被飛來的石子打中右腿,嘩啦啦從樹梢上跌落下來,回頭才見追來的竟是個穿著布衣短打的小子。
常影罵道,“你倒還遮著臉,怕不是比我更見不得人?”說著正要逃,卻被胡貓兒一棍打在腳踝。
胡貓兒棍指常影,怒道,“把解藥拿出來!”
常影冷哼一聲,“我五毒山的萬毒針從來沒有解藥,隻是我們五人自小修煉毒功,因此才不怕。”
胡貓兒哪裏肯信,正要去扯住常影逼問,忽然覺得背後風動,慌忙側身閃開,才見兩枚飛刀從側後方飛來。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外罩一個又黑又厚的寬袍。一轉身才見,居然是當日在兗州就被李萬千一棒子打暈的梅不歸。
胡貓兒和著黑衣人交手之際。卻又見一個白色身影從後麵竄了出來。
白色身影一把拽住那常影,悄聲道,“想活命,跟我走!”
那常影心思電閃,又見胡貓兒紫後方窮追不舍,當即從懷中向旁邊擲出一個小瓶道,“你要的解藥!”
胡貓兒接過解藥,打開了卻見瓶內空無一物,一轉身才見常影和那一黑一白兩個人影都已經不見了。
胡貓兒氣急,一路追去,轉瞬到了河邊,隻見四下無人,一條小船已經遠去。
此時船上,
那常影正運功療毒。梅不歸掀開黑袍,連連向花翎道謝。
“救個人實在不容易,突破了重重包圍,沒想到又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個高手。若不是你出現,隻怕任務就失敗了。”
花翎得意道,“你不知道那個人從哪出現的,我倒是知道。說起來或許你們還見過。”
“誰?”
“是個兗州的捕快。這人倒是有意思,有武功卻不用,有機會得去會會他。”花翎道,說著又道,“原本我還以為他們隻是賣茶的,躲在遠處看了半天。原本我正護送那個孟少白呢,遠遠看著那捕快笨拙地跑幾步,轉個彎,以為沒被人看見就開始施展輕功。我見到你了,怕你吃虧,這才趕來。 ”
花翎和這梅不歸從小一起長大,關係確實好。
梅不歸笑,拍了拍花翎肩膀,“不愧是好兄弟。不過說起來,旗主讓你把人護送到青州,現在怎麼樣了?”
花翎搖搖頭,“有七個人攔住她,不讓她去,我看那七個人處處手下留情,沒有要傷她的意思,也就沒出手。”又道,“旗主真是開玩笑,那孟少白,除了輕功,隻怕武功比我還厲害,我能護送個她什麼?那七個人她打不過,我又怎麼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