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州衙門邊上貼著告示,一個捕快站在旁邊讀告示。
“南來北往的都注意了,什麼刀在人在,劍在人在,鞭在人在的,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但有帶著的,都看好了自己的兵器,要是被人拿去做了壞事,我們可得去找你們。”
“拳腳無情,刀劍無眼呐。你打我我打你,毀東家砸西家,誰都不好過,各位大俠少俠女俠們也不想家家酒樓都在修繕,家家客棧房頂都被掀翻吧?”
“當然青州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知道江湖朋友就有那麼幾天不動手就手癢腳癢渾身難受的,報仇的報冤的,比武的練功的,我們在城南給給位設好了擂台,上了擂台,簽了生死狀,死傷不論。毀的東西要賠償,傷了人要坐牢,殺了人要償命。如果跑了,我山東六府二十一州的捕快,就是追到天涯海角夜絕不會放過他。”
周遭眾人聽著隻是紛紛議論不休。
一個道,“這有什麼用?追不追得到不說,就是追得到能打得過不?”
一個道,“話不能這麼說,你們知道搭擂台的是誰不?白氏筆莊出的錢,鐵扇公子白中亭把他那把鐵扇都送來了。”
一個道,“難怪呢。我還沒聽過在江湖上得罪了白氏筆莊還能混下去的,連五嶽盟主都得賣他們麵子。”
一個道,“能有多大用?做多打架的時候避著點人。”
一個道,“脾氣衝的遇上了對頭,誰還管在哪啊。”
夜將盡,東方露出一絲光亮,一個黑影飛簷走壁出現在青州府的內堂。片刻之後,那黑影將一枚暗器擲出,暗器帶著一張紙條釘在內堂的匾額上。
山東總捕頭聶蹤巡值青州府,此時聞聲追來。此時衙門值班的捕快才聽見動靜,一路追出衙門。
孫辰午也遠遠見著一個黑影越過高牆,縱身追去,然而才追幾步卻又不見蹤影。
孫辰午大感詫異,“什麼人,怎會有如此輕功?”
此時,靖遠將軍府內,陳天仍在院中練劍,腦中卻隻回憶著小時候練武時被發現的場景。
那時候陳天剛剛八歲。
將軍府練武場,教習師父正在教陳銘、陳楓練武。陳楓一劍劈開了陳銘的木劍,陳銘閃開,迅速拿起木槍。陳楓的木劍打到了石頭,木頭斷了。
陳銘笑道,“你這招用的真好,再過兩年我可就打不過你了。”
陳楓聽著更感驕傲,也笑道,“那是。這要是把鐵劍,我能把這塊石頭劈開。”
教習師父道,“他天生怪力,你跟他硬拚一定會吃虧。銘兒,遇到他這樣的對手,該以退為進,以巧卸力。”
陳銘笑道,“像這樣?”退了一步,用木槍打了陳楓屁股。
說著話時兩個人打鬧起來,畢竟年幼,少年心性,最是貪玩。
那時候陳天跑過來,高高舉著蓮蓬笑道,“哥哥、哥哥,娘帶我去摘蓮蓬去了,荷花好漂亮哦,還有賣小鴨子的。對了,我給你們帶蓮蓬來了。”
陳楓跑過來,搶走最大的一個,“摘蓮蓬你不叫我。”
陳天不給,把最大的留著,遞給陳銘,道,“大哥,這個給你。”
陳銘接過,驟然冷漠下來,隻道“多謝。”
那教習師父見狀也隻道,“楓兒、銘兒,按我說的,你們再對著連一遍。”
那時候溫芸樂叫住陳天,“馨兒,你看這是什麼?”說著把買來的小鴨子放在陳天手裏。
陳天卻並不開心,躲在柱子後麵偷偷看著陳銘。那時候陳天以為大哥喜歡練武,於是纏著陳銘陳楓教她。
然而陳銘卻整日板著個臉。
還是陳楓出來,道,“你要學武功啊?”
陳天點頭,“這樣我們就能一起玩了。”
陳銘隻道,“這套劍法,剛硬猛烈,不適合你練。”說著將劍丟下走了。
陳楓隻好笑道,“這倒也是。確實不適合你,你力氣太小。”說著拽著陳天去前院。
那時候陳天已經有些懂事了,隻覺得委屈,“二哥,大哥是不是討厭我啊?”
“啊?沒有吧,他不是整天那個樣嘛。”陳楓,“我想到一個人,他以前是衡山派的,衡山派的女弟子多,應該有合適你練的功夫。”
陳楓找到宏伯,那宏伯居然也答應了下來。
直到現在,宏伯仍然像這樣,坐在一旁指導陳天練武。
“衡山劍法尖銳淩厲,以快取勝,劍是君子心,不要太急躁。大盈若缺,劍法中的虛招雖然可變,但不能沒有,實招須淩厲,虛招應點到即止。行雲流水,收放自如才是衡山劍法的要訣。”
陳天道,“是。”
這時候突然聽到,遠處有人聲,陳天大驚,“什麼人?”說著隻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