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客驚醒,大喊道,“什麼人?”話音剛落被常影點住穴道。
那黑影道,“說,你怎麼知道將軍府的事的?”
食客見那黑衣人眼神凶狠,語氣憤怒,隻嚇得連連求饒,“我我我,好漢饒命。我是有個當公差的好友,我聽他說的。”
那黑影道,“我問你,給你消息的人究竟是生是死,現在何處?”
食客道,“生的生的。哦,他還活著,聽說是怕有人劫獄,單獨關在將軍府,等著問斬呢。”
說話時候,月光映著一個倒懸的人影出現在牆上。那黑衣人急忙回身,卻看白天謫仙居見過的書生倒掛著懸在窗戶上。
這書生自然就是花翎易容而成的。
花翎笑道,“白天見你在客棧聽人說起將軍府的事,又惱又恨,我當時還在想,跟哪兒牙癢癢的是誰呢。”
那黑衣人見行蹤被發現,當即飛身一抓抓向花翎麵門,然而速度不及,被花翎輕飄飄躲開去。再一番交手,花翎速度雖快在小空間施展不開,誰都沒占到便宜,隻好先一步退開。
花翎笑道,“有本事咱們出去打。”
說著雖然先走一步,後麵那黑衣人也隨後追來。
黑衣人才追出幾步,忽然一個轉角,卻見花翎消失不見了。黑衣人心急,四處謹慎去看,半晌忽然有人在背後輕輕敲他的背。
花翎隻笑道,“找什麼呢?”
黑衣人眼中狠意一閃而過,隨即猛轉身攻擊花翎。花翎再次躲開,隨即從那黑衣人身後出手。這次花翎占了先機,且兩人都在室外,花翎身形靈便,更好施展。不過幾招,那黑衣人就落敗。
黑衣人要逃,花翎卻在其後緊追不舍。黑衣人緊急逃去,不由得腳下一滑,自房頂摔滾下去。
花翎緊跟上來,腳下打滑差點步那黑衣人後塵,隻是花翎腳步靈便穩健,隻在空中略一轉步子,當即穩住了身形,穩當當地落在地上。
花翎輕呼道,“這青州的瓦片也是,江湖人走的多,瓦都被人踩滑了。”
那黑衣人眼見花翎剛開的招式,忽然一怔,“迷蹤步,你是花翎?”
花翎笑,“不錯,你還有點見識。”
黑衣人冷笑,“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死追著我幹什麼?況且你不是早就該逃出青州了嗎?此時又來青州做什麼?”
花翎冷哼一聲,“我行得正坐得直,我又沒殺人,何必要逃。倒是你,鬼鬼祟祟,到處打聽什麼將軍府的事,想必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忽然拔劍衝向花翎,罵道,“多管閑事!”
花翎輕飄飄躲開那一劍,笑道,“說你鬼鬼祟祟倒是真的一點都沒冤枉你,就會這些暗器,可惜你準頭差太多。”
那黑衣人見奈何不了花翎,隻是飛奔離開,花翎仍然輕輕鬆鬆不遠不近的跟著。
黑衣人這才怒急道,“花翎,我們素未蒙麵,想必也沒什麼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也是個飛賊,動靜大了,引來官差咱們誰都跑不掉。”
花翎笑道,“不,這你就多慮了,他們就算要抓我,也得先追上我。不過你這輕功,還真是挺危險,山豬急了都比你跑得快。若是惹了事,隻怕逃都逃不掉。”
此時的將軍府,孫辰午正帶著人尋找痕跡,一路從陳錦遇害之地,倒著去查。無數畫麵一時湧入孫辰午腦海之中。
【門外進門的腳步淺,沒踏進門,立刻離開,腳步很快。一條街外有打鬥痕跡,之後一路有血,表明那凶手當時中劍在逃。】
孫辰午道,“他在這兒受了傷。”
【閃回畫麵:在一個轉角,常影逃進了死胡同,腳步回轉,然後一片打鬥痕跡。地上血跡成片,旁邊就是陳錦倒下的地方。】
孫辰午道,“在這裏,那凶手無處可逃,射出了毒針。”
【閃回畫麵:血跡又很快離開。一個人過來,黑衣人迅速逃走。】
孫辰午忽然疑惑道,“第三個人出現了。凶手逃走。”
孫辰午再順著血跡上了房頂,直追到一個客棧房間。房間的窗戶打開,血跡從窗戶進來,房間內發現帶血的衣服。
【畫麵閃回:常影簡單包紮傷口,換上幹淨的衣服,已經立刻從窗戶立刻逃走。】
一個小捕快稟告道,“凶手跑了。”
孫辰午凝神皺眉,“他是跑了,不過我想他跑不遠,也跑不了。他既然受了重傷,也躲不了多久。你們去通知讓四門守衛,絕不能放他出城。”
一眾捕快齊聲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