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會挑時候,白白的饒人清夢。”
秦蕭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弄髒這看起來就價格不菲呢被子,大大咧咧的往榻上一坐。白賦眨了眨眼睛向少女靠去,而被貼上的人則是用手指嫌棄的抵住白賦的額頭。
“少廢話,消息呢。”
白賦故作哀怨的歎了口氣,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攏向耳後,露出那張英氣十足的臉。哪怕房間的擺設和一番做派再嬌媚,都擋不住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的風華。
世人皆知南風館的老板白賦從不在人前說話,甚至曾有人猜測白賦是個啞巴。其實僅僅是為了掩蓋本來便英氣十足的聲音罷了,容貌可以用衣著裝扮掩蓋,聲音卻是萬萬不像的。
“寧嬪出自理縣廖家,原隻是個地主,十年前哥哥做了縣令,八年前入宮做了美人,去年剛剛爬到了嬪位。無所出還能得此榮寵不說手段非凡,也定不是良善之輩。”
秦蕭翻查著手裏的資料眉頭卻越來越緊,這寧嬪的背景幹淨的很,就是因為太幹淨了才讓人生疑,沒有母家的幫襯能坐到如此位置簡直蹊蹺!
白賦看出秦蕭的疑惑,對小廝招了招手。那小廝也是心思通靈的人,捧著一幅畫像來到塌前抬手展開。
這是一副仕女圖,畫中的女子穿的卻不是襦裙,而是一身道袍。一根木簪挽住三千青絲。那女子站在涯邊,滿臉淒苦之色,雖然隻有側臉,還是能看出,那張臉和秦蕭實在太像。秦蕭是女生男相,英氣逼人。那女子卻是十成十的溫婉。
“這圖在德武帝的書房裏藏的極嚴,是我費了好大勁兒使人仿出來的。就是因為像極了你仿的才如此容易。”
對於畫中的女子秦蕭毫無頭緒,按理說能與自己長得如此之像就算不是極親之人也該在三服之內。隻是秦家太大,人數眾多,要是細細查找指不定要費多少時日。
“那寧嬪與此女子有四分形似六分神似,或許正是因此才有如此榮寵。”
“如果原因如此簡單便好了,怕就怕,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且這局大到要用八年甚至更久去做。”
白賦直起身體攏了攏快要滑到腰間的衣裳,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去查,查畫中之人與德武帝是何關係。京城查不到便去梁州本家去查。寧嬪此人甚是蹊蹺,派人盯著點。”
兩人合計了一番秦蕭便趁著夜色離開了,華燈初上的流觴弄漸漸熱鬧了起來,秦蕭腦子裏裝著事情順著巷子慢悠悠的向前走,不經意間一抬頭,巷口閃過一張熟悉的臉。
“五哥,你到這裏來幹什麼?”
眼看著兩人走進了南風館秦蕭嘴角一抽,不知道讓京城的千金們知道這兩人居然好男風,會不會哭死。心思一轉秦蕭又轉身來到窗下,熟練的爬到二樓,正好撞見白賦給兩人開門。毫不客氣的推窗而入,撞上兩人驚詫的目光心裏樂開了花。表麵卻故作鎮定的坐到桌邊捏起一杯茶輕抿
“原來五殿下和六殿下好男風,真是新鮮。”
司泊熠看到秦蕭的一瞬間眼裏便迸發出凜冽的殺意,司泊康倒是沒什麼表示,自來熟的也坐在桌邊喝茶。白賦無奈的聳肩,親手關上門也坐了下來。司泊熠看了一眼白賦,見對方沒有表示便收斂了殺氣冷哼一聲坐了下來。三人對著喝茶,氣氛一時間無比的詭異
“白賦,這位是?”司泊康看看自己老哥的臉微笑著開口。
白賦掃視了一圈眾人,發現自己哪個也惹不起,任命的開口解釋。
“這位是秦家大小姐,秦蕭晗。”
聽到秦家兩位皇子臉色一變,司泊康則是瞬間便想通了其中關竅,拿起茶壺為自己續了一杯茶水沒有吭聲。司泊熠則是冷冷的盯著秦蕭,眼中晦澀不明。
“五殿下不必這麼看著我,雖然我不知你們為何會在此出現,不過我肯定我們並非是敵人。”
秦蕭用手指反複的摩挲著茶杯的邊緣,司泊熠幾次抬頭都看到少女一副淡然的模樣,無數疑問在腦袋裏打轉,卻找不到開口的機會。司泊康則是一副看戲的模樣,甚至研究起白賦衣裳上的花紋。
白賦不耐煩的拍掉司泊康的爪子,打開門命令小廝端些點心上來。
“五殿下托我所查之事和秦小姐不謀而合,五殿下也是為了此事而來。”
白賦特意忽略了司泊康,秦蕭也沒吭聲。白賦重複了一遍下午和秦蕭所說的內容,能被兩撥人同時追查,這寧嬪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
“不知五殿下為何要查寧嬪?”
司泊熠皺了皺眉,十分不情願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