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楊柳喊自己,趙鐵柱向著楊柳跑過去,剛跑了兩步,才發覺自己太過天-體,難免臉色紅中透白的尷尬。
於是趙鐵柱又跑回去,想穿上衣服,卻發現衣服還是潮濕難耐,無奈之下,將目光盯在了原始森林當中隨處可見的樹葉上。
趙鐵柱是在大山裏土生土長的孩子,對樹葉野草再熟悉不過,盡管深處的原始森林的植被種類與家鄉的並不太一樣,可是大同小異,趙鐵柱也就很快利用了樹葉和野草編製成了原始人一樣的草裙,穿戴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楊柳姐。”
趙鐵柱來到了楊柳的身旁。
楊柳下意識的向旁邊挪了挪身子,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趙鐵柱身上穿著的“嶄新”草裙,意外地說:“想不到你竟然還能有如此巧的手藝,裙子很時尚啊。”
趙鐵柱得意地說:“這算什麼?隻是牛刀小試。”
說話的時候,趙鐵柱從楊柳的手裏接過了望遠鏡,按照楊柳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
於是,趙鐵柱就在望遠鏡的視野裏看到了差瓦集團“萬金”堡壘裏好多處的煙火升騰,有成群結隊的武裝分子從裏麵落荒而逃,在後麵有另外一群武裝分子在追殺。
前麵跑的那些武裝分子零落可數,但也至少-將近百人的模樣,身後追殺的則是有組織的追殺。
望遠鏡的視野裏,一個又一個逃跑的人摔倒,就再也沒有爬起來,他們不是摔倒,是被身後的追殺者開槍擊中。
有的人倒下可能沒死,還想繼續掙紮逃跑,或者幹脆原地投降,但是後麵追上來的人毫不留情的補槍,將所有逃跑的人全部殺死。
偶爾的前麵有人回身開搶還擊,但很快就被人攢射成了馬蜂窩。
“這是怎麼回事?昆賓是大開殺戒了嗎?”
趙鐵柱看的心情沉重。
不管跑的人也好,還是追的人也罷,都是人啊,他們畢竟都是差瓦集團的人,雖然都是罪犯,可也是人,他們更可能互相之間認識,或者曾經一起喝酒吹牛泡妞,或者曾經一起並肩作惡,但此時,一方麵被人當成了獵物追殺屠-殺,另外一方麵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就是人性的嗎?
人性同樣也有獸-性的一麵,在此時,暴露無遺。
楊柳可就沒有趙鐵柱的那些感慨,說:“這個不清楚,應該是內訌吧,我不了解昆賓,他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吧?”
趙鐵柱想了想昆賓的性格,點點頭說:“昆賓是個小肚雞腸的家夥,確實會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殺人害命,隻是光看高牆外邊被追殺的這麼多人,不知道在高牆裏麵會有多少人喪命呢。”
趙鐵柱突然喊阿懼,高聲問:“阿懼,過來,你看一下,認不認識被追殺的人是到底是誰的人啊?”
阿懼走過來,卻沒有接趙鐵柱的望遠鏡。
“誰是誰,我不認識,也不關心。”
“你,哎,也真是的,算了,反正這個時候,昆賓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也不大可能想起來了我吧?那咱們就能夠從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