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用解毒係統將淳王體內的毒解開後,疲憊的倒下。
全身的劇痛,腦子的眩暈,以及解毒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此刻的她太需要睡眠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蘇顏聽見有人斷斷續續說話。
“殿下,有人狀告皇帝,說你欺君啊!”說話的是劉管家的兒子,劉耀,比呂淳小十歲,是呂淳看著長大的孩子。劉耀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在用毒和巫蠱術上,頗有研究。
“哼,每夜都放出去半盆半盆的火血,昨日我才勉強站的起來,卻被地上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壞了,以後,恐怕我再也站不起來了!”呂淳說這話的時候,瞥了蘇顏一眼。
“這西域火毒為何在我身上可有查清?”
“沒有絲毫線索,不過······”
“不過什麼?”
“這位蘇小姐似乎也是精通醫術。不然,這一火,一寒,在殿下體內,不出兩個時辰,殿下很可能就暴斃了!而殿下不僅沒有暴斃,反而醒來,實在是要感謝蘇小姐。哦,不,看這慘烈的狀況,應該是淳王妃!”劉耀打量了一番屋子裏的狀況說到。
“報!”
“何人來報!”
“殿下,有人狀告殿下欺君,聖上讓殿下即刻進宮。”
呂淳的衣服被劉耀換了一身,推著輪椅朝皇宮走去。
可這剛出門,呂淳看著王府裏這鮮豔的紅色,語氣冷淡的問到:“誰讓掛上去的?”
劉管家聽到淳王語氣不是很好,察覺到自己可能是會錯了主子的意,趕忙跪下說:“殿下,是老奴自作主張!是老奴,老奴這就讓他們全拿下來!”
27年來,淳王府都是灰瓦一樣的顏色,王府裏雖然人多,但從來都是既小心翼翼又小聲的說話。
而今這不一樣的顏色,倒是給淳王府增添了幾份不一樣的顏色。
比如:溫暖。
比如:明亮。
“掛都掛了,就不用拆了!”淳王說完便揚長而去。
“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劉管家更是疑惑,順便扯著嗓子喊道,“老媽子呢,還讓府裏唯一的那個老媽子去看看淳王妃啊!”
府裏唯一的女性便是劉管家口中的老媽子。
蘇顏已經完全蘇醒,看這陽光正好,是第二天午後。
“王妃,老努可否進來為王妃梳妝?”齊媽媽敲門。
蘇顏有氣無力的說到:“進來吧!”
齊媽媽一進門,便看到滿是狼藉的屋子,那斷裂的床,被撕扯的一塊一塊的帷簾,還有滿屋子的血跡和躺在地上衣衫淩亂奄奄一息的蘇顏。
“這王爺的癖好果然還不同於常人啊!”齊媽媽小聲嘀咕。
“您可扶我一把,我這這這起不來!”蘇顏叫喚著。
“可是······”齊媽媽打量了一下,壓根無處下腳,應該把王妃扶到哪裏去呢?
劉管家彎著身子進來,對蘇顏道:“王妃,老奴已經從王爺處詢問到您的住處了,是在東邊的白月閣,已經差人收拾出來了,您何時過去呢?”
蘇顏沒想到這個殺人如麻的男人居然讓她活著,還給她安排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