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樹下,清風明月般的白衣男子骨節分明的修長玉手拄著太陽穴,另一隻如玉的手也矗立著,隻是那修長的指節上還停留著似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銀蝶。
問箐一來看到的便是這一番景象。
世人皆道她家國師大人: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卻不知她家大人其實與表象大相徑庭,甚至是南轅北轍。
莫看大人手中把玩的銀蝶似夢似幻的絕美,其實它是由白金天蠶蠱王化成的,被它咬上一口簡直生不如死。
“大人。”
“何事?”琴笙頭也不抬地問道。
“您讓屬下查的將軍府七小姐有了眉目。”
琴笙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示意她說下去。
“將軍府的七小姐同將軍府大少爺五少爺同為陶將軍和他的夫人所生,將軍夫人生七小姐時難產而亡,彼時陶將軍還不是深受中周皇上器重的鎮國大將軍,所以他的夫人鮮為人知。甚至至今都很少有人知曉將軍夫人是現如今中周首富秦語嵐的嫡親妹妹。七小姐幼年喪母,加之是秦家和陶將軍唯一的女兒,因此備受陶將軍府眾人和秦家人的寵愛。”
琴笙聽罷,良久不語。
秦?
將軍府大少爺和五少爺及七小姐既同為一父一母所出,那為何將軍府大少爺身上半點沒有那個人的影子?
昨晚坐在陶將軍後麵的那個男子想必就是將軍府的大少爺,將軍府大少爺六七分長相都隨了陶將軍,剩下的三四分想必是隨了母親,而將軍府七小姐隻有兩三分俏似陶將軍,剩下的七八分應是隨了母親。
如此說來除了像似陶將軍的那幾分,將軍府大少爺和七小姐兩人應該是還有三四分的相似。
可是為何不是呢?
這無外乎兩種可能,要麼兩人像似母親的那幾分偏偏是母親的不同之處,要麼二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將軍夫人閨名可知曉?”
“將軍夫人閨名本名秦語涵,後改為秦媚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改名字?
琴笙心中這般想著也就問了,“可知為何要改名?”
問箐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了。”
聽問箐這麼說,琴笙愈發覺得這其中有貓膩。
“你再去查一查將軍夫人秦媚兒。”
問箐不知道自家大人為何對將軍府的女人這般感興趣,但是還是領命去了。
“國師大人真的是好閑情逸致。”
琴笙一聽聲音便知道來者是是誰,他眼皮都懶得抬。
北月齊也不介意對方的傲慢無禮,畢竟他此次來是有求於人。
“太子殿下,無事不登三寶殿,所謂何事便請直言。”
北月齊在琴笙的對麵坐了下來,“啪”一下收起裝逼的折扇。
“本宮在北月便聽聞國師大人巫蠱之術無人能及。”
琴笙一聽便知道北月齊怕是打了什麼不好的主意,他冷漠地懟道:“幹卿何事?”
北月齊:“……”
這西洲國師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人不是應該說:“太子殿下過獎了。”
北月齊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了一下,麵對西洲國師這般的傲慢無禮,北月齊是有一些不滿的,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北月齊到底是忍住了。
“本宮有一番交易,不知國師大人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