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琴笙之前作的那幅被贈予陶小小的畫就被取來了,陶國雄將其打開。
目光觸及到畫中人的那一刻,陶國雄眼中滿是詫異,還真是媚兒。
雖然畫上的女子隻有十幾歲,但是就是媚兒的樣子,隻是一張小臉兒稍顯稚嫩罷了。
陶國雄不禁用手撫過畫中人的容顏,麵上的神情在這一刻柔和的不可思議,眸子裏也是滿滿的思念。
陶小小和琴笙還有帝弘毅三人就靜靜地等著陶國雄,很久以後,陶國雄的目光終於從畫像上轉移開來,他看著琴笙一字一句說道:“即便是有這麼一幅畫,那也不足以證明國師便是媚兒的哥哥。”
陶小小眉目飽含深意地看了自家便宜爹一眼,老爹,你這莫不是因為娘親都已經不在了,舅舅這個大舅哥也不能拿捏你,你就有恃無恐吧?
琴笙不悲不喜神色從容地說道:“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隻要小小知道是真的就罷了。”
陶小小:“……”
怎麼感覺她的親親舅舅有些看不順眼便宜爹呢?而且這場景莫名的熟悉。
難道天底下的哥哥看妹婿都是一個樣子?
陶小小站出來打圓場,“爹爹,你難道就不覺得舅舅他眉宇之間和娘親很是相似嗎?”
陶國雄的目光轉移到琴笙的臉上去,雖然,琴笙眉宇之間確實是與媚兒有那麼幾分相似,但是他就是不想承認怎麼辦?
畢竟自家寶貝女兒的師父突然之間變成自己的大舅哥,日後自己對他便要比之現在恭敬三分。
於是,陶國雄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像。”
陶小小看穿了自家便宜爹的心思,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兒,爹,你都多大歲數的一個人了,還小孩子氣,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爹爹說不像便是不像吧,隻是在我心中,師父就是舅舅。”
陶國雄生平第一次覺得他的小棉襖漏風了,白養她這麼多年了,這個時候都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你就不怕你秦語嵐舅舅知道了此事傷心?”
陶小小微微嘟了一下小嘴兒,“語嵐舅舅才不會呢!爹爹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小氣吧啦的?”
陶國雄眉骨跳了一下,“我何時小氣了?”
“爹爹你明明都已經相信了舅舅就是娘親的哥哥,但是還是嘴硬不願意承認,不就是不願意有人壓在你頭上嗎?”
“你個小丫頭,膽子肥了是不是,敢這般說教你爹爹了。”陶國雄輕輕敲了敲陶小小的腦袋,陶小小立刻捂住腦袋,並且誇張地大叫,“哎呦!”
帝弘毅和琴笙立刻緊張起來,帝弘毅直接起身來到陶小小的跟前蹲下,看著她,“怎麼,是不是敲疼了你?”
陶小小又翻了一個優雅又漂亮的白眼兒,一般情況下在被敲了之後大叫,那不用問就知道是疼了!自家男朋友總是明知故問。
不過,都說了那是一般情況,而她不巧,正好是二般情況。
陶小小眸子裏含著桃花水霧,“不疼。”她搖了搖腦袋。
帝弘毅眉頭蹙起,這還不疼?都快哭了!
帝弘毅不禁埋怨起陶國雄,但是陶國雄終究是長輩,就算是埋怨他,也不好明說。於是,帝弘毅隻說了一句,“嶽父大人,您身為武將,手下沒個輕重的,小乖她如此嬌弱,怎承受的住,所以您最好是沒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