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蕭炎指著於村道,“這裏雖說是咱們南朝的地盤子,但是住的人卻全部都是南詔人。”
南宮玉一聽是南詔人,也是微微皺眉,“奇怪,南朝地盤子怎麼住南詔人?”
“戰亂!”雲夜溫柔地看向南宮玉,拉住她的手,一點都不避嫌,“從前南朝跟南詔戰亂,南詔一些百姓生怕會被滅國,就花銀錢偷偷跑到南朝來生活,但是他們零零散散所到之處,都會被南朝的百姓們欺負,後來他們就找到了於村這個地方,集體住在於村。”
“人多勢眾,抱團生活,也就沒人欺負了?”南宮玉點點頭,低頭看著被雲夜握住的手,她想要鬆開,幹咳了一聲。
可是雲夜卻微笑看著她,“怎麼?害羞?”
“咳咳!”南宮玉那叫一個尷尬啊!
月兒跟蕭炎他們都看著呢!
蕭炎甚至看不下去了,掀開車簾子道,“罷了,我去騎馬!”
隻有月兒抿嘴笑著,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南宮玉那叫一個尷尬啊!
一路上他幾乎都沒有鬆開她的手,溫柔體貼到了極致,吃吃喝喝都是他親自安排的,不讓她離開半步,也不讓她操心半分。
不得不說,雲夜的確是絕佳的伴侶。
南宮玉想要找他的缺點,都找不到,唯一能找到的缺點,就是他太粘人了。
趕路七天,他就寸步不離的七天都跟在她身邊,夜裏睡覺必須一起睡,說好不會碰她,可是結果每次都是她早上扶著牆起不來。
眼看快到於村了,月兒望著她越來越深的黑眼圈,若有所思,“小姐,您晚上有心事?睡不好?”
“咳咳!”南宮玉差點一口老血。
一旁的雲夜卻沒事人兒一樣,淡淡道,“你家小姐最近營養沒跟上,得好好補補,到了於村去買隻乳鴿,給她熬個乳鴿湯。”
補身子?
虧他能說出口。
南宮玉氣的瞪了雲夜一眼,這時候就聽到騎馬的飛雲說,“皇叔,到了於村了。”
南宮玉趕緊掀起車簾子朝著外麵看了過去。
車窗外一片繁華景象,車來車往,人來人往,商鋪遍地,不過這裏的人的確穿的與京都城的人不同,不管男女,人人身上都有一根五彩繩子,男人係在腰間,女人則是一圈一圈戴在手腕上,像是手鏈一樣。
“果然都是南詔人!”蕭炎看著那些人,嘴角泛起了一抹冰涼,他不喜歡南詔人。
南宮玉在馬車上也是悶的厲害,“下車走走?”
“你想下去?”
“看看風土人情,沒去過南詔,倒是可以感受一二!”
雲夜點點頭,叫停了馬車。
眾人下了馬車,下了馬,一邊找客棧,一邊走動走動,倒是讓南宮玉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這裏的女孩子頭上居然都帶著一株草。
那草的樣子,似乎就是美人草。
忍不住在一個賣首飾的小攤前停下來,問那小攤販姑娘,“你頭上戴的東西倒是奇特,為何不是首飾,而是一株草?”
那姑娘就笑的鈴鐺一樣,說,“今兒是我們於村的美人節,等吃過了晌午飯,我們都會去東邊的美人廟裏請女媧娘娘,讓女媧娘娘來選出於村今年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