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夠了?
七百兩的金步搖,用來支付不到七文錢的茶水錢,陸危樓是在逗她嗎?
這個人懂不懂市價啊,感覺陸危樓比她更像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家子女。連出門該花銷多少錢都不知道自己好好的盤算盤算,要不是陸危樓還一臉迷茫的樣子,鳳青淺估計會認為陸危樓是誠心在消遣她。
鳳青淺僵硬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窮凶惡極。
“如果你不懂,那我就明白的說吧。我沒有帶錢,也不想花錢,把你身上銀子交出來,給店小二付了。”
陸危樓,“……有你這樣頤指氣使的人質嗎?”
鳳青淺聳肩,一臉無所謂。
“你家宮主要的可是活人,如果我這一路上心情不好,或者吃不飽穿不暖,你家宮主必然會怪罪於你。想想你之前給你家宮主造成了多少麻煩,你還忍心讓宮主為這點小事分憂?”
好像是有那麼點道理?
陸危樓沉默了。
鳳青淺說的真對,這幾年他確實給宮主造成了很多麻煩。每次任務除非快刀斬亂麻,否則事情必然會失敗。雖然宮主從來沒有怪罪過自己,但他就是知道宮主很有可能已經恨鐵不成鋼。為了報答宮主,這次任務他是自己請纓,如果再完不成,他便下定了決心要引咎自刎以報答宮主的恩情。
就像妖姬說的那樣,修為高有什麼用,若一直給宮主造成麻煩還不如以死謝罪。
於是陸危樓在鳳青淺的引導下,從包裹裏摸出一塊金錠來。
“我出門也急,以為無需喝水,便隻帶了這個。不過我有靈石。”
鳳青淺看著陸危樓又拿出一把明晃晃散發著濃鬱靈氣的石頭,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陸危樓不是裝的,他是真不懂。
鳳青淺隻能好心的幫陸危樓將這些靈石全都收起來,“傻孩子,喝點水吃口瓜而已,用不著這些的。你把那藏在袖子裏的銀針給店小二幾枚就可以了。”
“如此便行?”
望著陸危樓認真又充滿求知心的眼神,鳳青淺都覺得自己剛剛黑了陸危樓那麼多靈石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可是既然陸危樓會幫蘇羨仙做事,難道平時都不經過酒樓茶肆的嗎?隻要進去住宿一兩晚,或者喝點酒,對外麵那些市場價自然會清楚一二。畢竟一個一眼就看出來她頭上發釵值多少銀子的人,鳳青淺絕對不相信陸危樓不懂一碗水值多少錢。
“你平時不住宿,不喝酒?”
“我一般在樹上睡覺。”
“那喝酒呢?你們男兒怎麼可能不喝酒。”
“宮主說過,喝酒誤事。”
陸危樓正襟危坐,加上他那一頭金發,和一雙異瞳。以及裸露出的健美胸膛,竟然平添了幾分禁欲的味道。然而這個人的眼神又如同初生嬰兒那般純粹,讓鳳青淺就算是被美色所惑,也霍霍不起來。
“那你怎麼這麼清楚我頭上的發釵源自哪兒,價格幾何?”
雖然一般人都能夠聽出鳳青淺語句中的質問之意,但陸危樓卻老老實實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