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出來見葉勖已站在門口等她,旁邊還有一人,一身月白色錦袍與葉勖站在一起,不是蕭策又是誰。

蕭策看見葉辰,早已眼中含笑看著她。葉辰走上前向蕭策福了福身,算是招呼過。

葉勖見葉辰出來,對蕭策道;

“一起去葉府,我們再商量一下剛才說的事吧。”

蕭策點點頭道:“好!”

三人一起回了葉府,福伯和田嬤嬤見有貴客上門,忙準備了茶水點心送往葉勖的書房。

三人在書房坐定,蕭策端起茶盞問葉辰,

“聽說今日你和靈澤公主動手了?”

“今日她一見我就將我認了出來,估計對上次敗給我還耿耿於懷,在皇後娘娘麵前便對我出手,我不得已與她過了幾招。”

葉勖聽見靈澤公主在皇後麵前動武,略微皺了皺眉。

又聽葉辰道:“我們才到京城不過幾日,這靈澤公主怎麼也來了,她來幹什麼?”

“我剛才正與王爺說起此事,於田王駕崩後幾個皇子爭位,最後是二皇子贏了。他剛一登基便派了使臣來大禹,還將先王幼女靈澤公主一起送過來。有意與大禹聯姻,以鞏固皇位”葉勖沉聲道。

“聯姻?”

“他們想讓靈澤嫁給誰?不會是陛下吧,我瞧著懿寧和靈澤差不多大。”葉辰奇道。

“應該不是皇兄,皇兄已經有好幾年沒有納過後妃了。有可能是從眾位皇子中擇一個,也有可能是……”說到此處看了看葉勖停頓一下,

“也有可能是子韌這樣的各公府侯府的世子。”

葉勖聞言臉上的神色更冷了,看了蕭策一眼,涼涼道:“還有可能是你。”

蕭策正端起茶盞喝水,聞言差點嗆到,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葉勖。

性子如此沉穩的葉勖居然也會嗆人了!

葉辰也有些忍俊不禁,笑道,

“那靈澤公主也不錯,長得好,心思又單純,是個好姑娘。”

葉勖和蕭策聞言都有些不自在,不想再談論此事。

蕭策清了清嗓子才說,

“子韌,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

葉辰詢問的看著葉勖,

“那天出宮後,是我托王爺幫忙查一查寧王是何時回京的,還有他向陛下是如何稟報的得到布防圖的細節。”

葉辰點點頭又看向蕭策,

“蕭翊是在我們剛剛離開遂城去於田不久便回了京城,他向皇兄說的可不是無意中得到的布防圖,而是截住了侯府和於田大臣的往來信件中得到的布防圖。”

說到此處蕭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

“據說他剛剛向皇兄提及淮安侯與於田大臣書信來往之時,皇兄還發了好大的火,後來皇兄見到布防圖之後才不說話了。”

“真是荒謬,蕭翊遠在京城,以前從未去過遂城,就算我淮安侯府有此書信,也輪不到讓他發現!”葉辰怒道。

葉勖也冷冷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葉家世代鎮守邊關,對大禹的忠心可表天地,難道陛下真的聽信他的話?”

蕭策料到了葉家兄妹的反應,也不惱,

“你們也得理解皇兄,畢竟葉家的布防圖是真的結結實實的出現在了禦書房,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皇兄對葉家的忠誠自然也是相信的,否則便不會隻說要派人去遂城督軍了。

而且,皇兄也不見得相信蕭翊,他一直懷疑自己中毒與某個皇子有關。

直到蕭翊帶回葉家的布防圖,皇兄必定已經起疑心了。”

“中毒?”兄妹倆七七驚訝出聲。

蕭策點點頭,

“正是。此次去於田,除了皇兄交辦的外交差事,皇兄還秘密令我探查於田毒藥。

因為之前皇兄便發現自己身體出了問題,卻查不出原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人下了毒。

於田盛產藥材,毒藥很有可能出自那裏。”

“我回來後將在那裏查到的消息一一告訴了皇兄,雖然沒有查到是確切的藥品名字,卻還是有一些線索的,於田確有一種毒藥,能殺人於無形。

服藥後會令人身體慢慢衰弱,又查不出原因,隻是這種藥似乎已經失傳。同時我已將蕭翊與格勒東哲通信的事情說與了皇兄。”

兄妹倆聞言皆是大驚失色,

“你如此貿貿然將事情說了出來,若引來皇上的猜忌,懷疑你與我淮安侯府有所勾結,那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