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尖厲的狗牙正好咬在他的腿上,鍾毅嗷地一嗓子蹦躂起來,渾身冷汗,一溜煙竄回到帳篷裏去了。
“啊!小蕊,疼,疼啊!”男人再次扯嗓子嚎叫,秋褲跟褲子被撕扯了,狗牙在他的腿上生生扯開一條口子,血順著褲腿子急淌而下。
小蕊同樣嚇個半死,怎麼也沒想到狗會下嘴,衝出屋子一腳踹在了狗身上:“畜生!滾!”
狼青挨一腳,縮在地上不動彈了,小蕊趕緊撲過去檢查鍾毅的傷口。
“啊!鍾毅,你傷哪兒了,我瞅瞅,瞅瞅!”
“我的腿!腿呀!被咬了……。”鍾毅徹底崩潰了。
來到娘娘山不到三天的時間,他的身體備受摧殘。
先被二孩砸一磚,被砸得頭破血流,腦袋上的傷口沒結痂,第二天兩個腳拇指被打斷。
晚上廁所沒去成,又被狼青咬一口。
日子沒發過了,找顆歪脖子樹,上吊算了……。
“別怕別怕,我幫你包紮,你忍著點……。”小蕊也哭笑不得,再次掏出手絹,幫著男人包紮了傷口。
還好咬得不重,狗牙嵌入得也不深,要不然這條腿就算廢了。
“鍾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條狗會衝你下口的。”小蕊趕緊賠禮道歉。
“不是你,是二孩!一定是二孩吩咐它咬我的!我跟他沒完!!”鍾毅咬牙切齒,對二孩充滿了恨意。
心說:這孫子無法無天了,不打死你,我不叫鍾毅。
此刻的他已經打定主意,準備將二孩弄個半死了。
但不能當著小蕊的麵教訓,隻能找個背旮旯狠狠揍一頓。
老子可是大人,收拾你個毛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呀鍾毅,你可別這麼說,二孩把狗弄回家,絕不是在對付你。”小蕊解釋道。
“那是對付誰?這個家隻有我一個外人,為啥沒來的時候,他不牽狗回家?”
“哎呀,你不知道,咱們娘娘山有條母狼,每天晚上在村子裏轉悠,想拖走進寶跟巧玲的娃啊,二孩這樣做,就是為了讓狼青對付野狼……。”
“算了,我沒怪他,算我倒黴……。”鍾毅仍舊咬牙切齒。他才不相信小蕊的話,覺得二孩就是在對付他。
傷口包紮好,小蕊說:“你休息吧,這幾天別到處走,傷好就回吧,咱倆的事兒以後再說。”
“這麼說你不想跟我好了?”鍾毅問。
“不是,以後我想跟你好,就到城裏去找你,可別在楊家村,二孩是不會同意的。”
“那……好吧,傷好我就回,在城裏等你。”鍾毅拿定主意,必須要在回城之前,狠狠教訓二孩一頓。
小王八犢子!真不是東西!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二孩等於將鍾毅的仇恨給勾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半夜,鍾毅睡著了,睡得正香,忽然,一陣清脆的爆破聲在他的身旁炸響。
劈裏啪啦!稀裏嘩啦!叮當!!帳篷裏火光四射,濃煙彌漫,驚天動地。
鍾毅嚇得抱頭鼠竄,根本顧不得腦袋跟腿腳上的傷,從被裏跳起來抹頭就跑,嗖地竄上了牆頭。
鞭炮的巨響一直在帳篷裏響好久才停止,那條狼青嚇得嗷嗷大叫,鐵鏈拉得嘩嘩響,無處躲藏。
屋子裏的小蕊跟巧玲也聽到了響聲,趕緊爬起來查看。
這一瞅不要緊,兩個女人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