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從哪兒以後,二嫂的婆家再也不敢來鬧事兒,被朱二寡婦打怕了。
瞧著婆婆的背影,朱二嫂笑得前仰後合,兩個布袋乃子晃晃悠悠。
同時,她也是殺雞給猴看,告訴巧玲娘,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前任婆婆我都敢打,以後你老實點。
巧玲娘嚇得渾身打顫,果然被震懾了,以後沒得罪過兒媳婦。
巧玲爹在旁邊弄個大紅臉,想不到兒媳婦這麼彪悍。這哪裏是女人?分明是個猛張飛啊!
朱二嫂打完,把地上倒伏的朱家村人一個個趕出去,這才關上院門,跑進屋子,將馬二愣從炕洞子裏拖了出來。
“他們都走了?”馬二愣問。
“是啊,被我打跑了,瞧你這點出息?”朱二嫂很掃興,這就是楊進寶跟馬二楞的不同。
一旦女人遭遇欺負,楊進寶會第一時間將女人保護在身後,決不讓心上人受一點委屈。可馬二楞有個風吹草動,先鑽炕洞子。
“媳婦,你真厲害!”馬二楞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誇讚。
“放心吧,以後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朱二嫂又拍了拍胸口。
“媳婦,還好有你,沒你,我可咋活啊……?。”馬二楞竟然紮進了女張飛的懷裏哭了。
一直以來,朱二嫂都是他的保護傘,女人從來不讓別人欺負他。
很多時候,馬二楞耀武揚威,橫行霸道,也是因為背後有個彪悍的媳婦,簡直是個母夜叉。
“不哭不哭!沒事兒了,我保證他們以後不會為難你了。”女人還抱著男人的馬臉安慰,嘖嘖親兩口。
兩口子正在親嘴,巧玲爹進來了,背著手,背後的煙鍋子直晃悠。
“咳咳咳……。”老爺子先幹咳兩聲,老臉還是紅紅的,因為他瞧見朱二嫂在抱著二愣子親。
“那個……老朱家的!”巧玲爹呼喊一聲。
“爹,啥事兒,您說!”朱二嫂別看對前任婆婆那麼凶,對馬二楞的爹娘卻非常客氣。
“這事兒不會那麼完了,早晚朱家村的人還回來,從前你畢竟是朱家的人,人家會告咱嘞。”巧玲爹一輩子老實巴交,最害怕打官司了。
“爹,你放心,現在婚姻自由,他們告不倒我們的。”朱二嫂安慰老人道。
“就算告不倒,也挺麻煩的,打狐狸不成,會惹一身騷,應該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巧玲爹提議道。
“爹,您說,您有啥辦法?”朱二嫂問。
“朱家這麼鬧,就是為了錢,你跟愣子有錢,就給他們一點,拿到錢他們就不管你嫁給誰了。”原來巧玲爹想花錢消災,朱二嫂想想也有道理。
前任婆婆就是胡攪蠻纏,沒理攪三分,事業這麼忙,誰有功夫跟他們打官司?幹脆,花點錢算了。
“爹,咱們這樣,您是長輩,幫我們擺平這件事兒算了,找朱家村那邊的長輩交涉一下,俺花錢,行不行?”
“行!這事兒交給我,你倆拿錢就行了。”
花錢無疑是化解矛盾的最佳辦法,巧玲爹是過來人,當然知道怎麼處理。
於是,當天晚上他去了一次朱家村,找到了哪兒的本族老人,大家坐一塊,開始處理朱二嫂的歸屬問題。
最後的結局,馬二愣子拿三萬塊,交給朱二嫂的前任婆婆,算是給婆婆養老,這件事才算擺平了。
而且巧玲爹還讓朱家婆婆簽字畫押寫了字據,以後朱二嫂婚嫁跟她各不相幹。
從哪兒以後,朱二嫂才真正成為馬二楞的媳婦,兩個人到縣城領了結婚證,這件事才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