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快人老珠黃了。”淼淼歎口氣。
“你現在還沒男朋友?”欣然又問。
“嗯,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啊。”淼淼差點哭了。
的確,她是二十七歲的黃花大閨女,都是楊天賜害的。
楊天賜出生的那年,她才四歲,楊天賜上一年級的時候,她已經四年級了。
男孩上初中的時候,她已經上了高中。他高中畢業那年,她大學畢業。
風風雨雨二十多年,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他,把他當弟弟,當戀人。
全村的群眾都說她倆是天生的一對,女人大四歲不算個啥。
可等來等去,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楊天賜竟然娶的是小鳳,還跑大西北給人做了上門女婿。
他把她給坑苦了……。
“欣然你嘞?你多大了?”淼淼問。
“我……二十一了。”欣然回答。
“真是不敢相信,你二十一歲就有這麼大的成就,成為了天賜手下的總裁CEO。”淼淼感歎一聲。
“你也不簡單啊,是咱們蔬菜工廠的廠長兼總經理。”
按說,她倆都是事業有成,不少掙錢,可感情上卻很貧窮。
“欣然,現在你還喜歡不喜歡天賜?”淼淼又問。
“喜歡,你嘞?”欣然反問。
“也喜歡……。”淼淼回答。
“姐,你喜歡天賜哥這麼多年,到底心裏苦不苦?”
“苦,有時候疼起來,心跟在油鍋裏煎一樣。”
“我也是,可人家不屬於咱啊,咋辦?我的心痛得在滴血,咋辦啊?”欣然竟哭了,淚水打濕了枕巾。
淼淼也哭了,咿咿呀呀,兩個女人哭成一對。
淼淼提議道:“要不然咱倆罵他吧,一起罵他,心裏就好受點……。”
“好!一起罵。”
接下來,兩個女人果然一起開罵了,異口同聲:“楊天賜!你是王八蛋——!楊天賜!你生兒子沒雞兒,生閨女沒眼兒——!
楊天賜,祝你跟小鳳鴛鴦戲水,一塊淹死!比翼雙飛,一塊摔死!
楊天賜!你就是個畜生,秦獸!不是人造的——!”
兩個女人這麼一罵,弄得楊天賜在回家的路上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擦擦鼻子悶得不行,奇怪地說:“誰罵我嘞?”
罵夠了,兩個女人又一起笑了,說:“罵完了果然很舒服,好爽!”
欣然又問:“淼淼姐,你這麼喜歡天賜哥,這些年是咋熬過來的?有沒有啥妙招?”
淼淼一聽,竟然害羞了,紅了臉,說:“我有個絕招,但一般人不能告訴她。”
“啊?真的,你把這絕招教給我唄?好姐姐。”
“不行不行!我這個絕招不能外傳的。”
“淼淼姐,你太不夠意思了,別人不傳,我你也不傳?你說不說?不說我就咯吱你……。”欣然說著,果然來咯吱淼淼,兩手在她的腋下撈,哈她的癢。
淼淼被哈得滿床打滾,一個勁地求饒:“哎呀!好妹妹,鬆手啊,馬死了,羊死了……放過我了,告訴你還不行嗎?”
欣然這才鬆了手,把耳朵湊過來準備聆聽。
淼淼在她的耳朵邊低語幾聲,欣然就傻了眼,大吃一驚:“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排除對他的思念?”
淼淼說:“要不然還能咋著?你試試,效果很好的。”
其實淼淼傳授給欣然的辦法很簡單,
每天晚上,女人都是這樣排除寂寞的。
天賜最近想要孩子了,跟小鳳沒白沒黑地折騰,
那邊的激情退去,她的激情也會跟著退去。
每天晚上,她都是這麼聊以慰籍。
她跟欣然是同病相憐,所以才把這個辦法告訴了好姐妹。
欣然聽了以後驚訝半天,張大了嘴巴。不知道為啥,心裏一陣酸楚。
難道自己也要跟淼淼姐一樣,太苦了……。
這天晚上,欣然一直沒睡,女孩子再次有了心事。
第二天早上起來,開車回到蔬菜工廠的時候,她依然沒精打采,整整一天都是魂不守舍。
晚上,她還是住在自己的單人宿舍裏。
果然,跟淼淼說的一樣,楊天賜又開始跟小鳳鼓搗了。
倆人的聲音很大,楊天賜發出一聲聲吼叫,小鳳在那邊咿咿呀呀。
從前,欣然就聽說過娘娘山人有喊炕的習俗。楊天賜不但沒有讓喊炕的習俗磨滅,反而發揚光大,傳遍了走過的角角落落。
她不知道淼淼說的那個辦法管不管用,決定試一試。
至少保證了身體的純潔,幹淨而又衛生……。
最後,她被一道閃電劈中,跟那邊的一對男女共同掉下了深森的幽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