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腳剛剛從酒肆回來的鍾景,腳步還沒站穩就又聽到自家主子在前方說的話,當然自己也是很明白王爺的言下之意。
鍾景趕緊來給本王給銀子。
於是馬不停蹄的趕緊上前去給銀子,羌禮見到鍾景一手提著兩大堆東西都還是自己家帝姬的,累得氣喘籲籲的,心中覺得他甚是可憐於是便將他手中的兩壺酒接了過來。
鍾景看向羌禮的眼神頓時便要哭出聲來了,連連對著羌禮點頭以表感激之情。
小販見到又上前來了一男子和後麵那女子不就湊成了一對嗎!於是立馬又對鍾景說道,“這位小爺是否要和後麵的小娘子來上條呢。”
鍾景朝著小販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謝謝您了,不需要。”
聽見前一句的時候小販覺得又來一單生意,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隻是聽到後麵那個不需要之時,生生將笑容給咽下去了。
於是鍾景將十幾枚銅錢丟在小販攤前,毫不客氣的將此人手中的紅綢條拿出來,順勢再將他旁邊的筆給取了過來。
“本王是見其擺攤不易.......”
施臨淵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施泠將他手中的紅綢條給拿了過來,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皇叔不必多說,卿卿都懂。”
見到施泠一副什麼都了然於心的樣子,施臨淵一下便不知道該繼續說著什麼了,隻是安靜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說著接過鍾景手中的筆,在一旁的木桌上寫著兩人的名字。
用無比娟秀的字體寫著兩人的名字。
施嶼的旁邊緊挨著的便是,施泠。
看到皇叔正在看著自己在紅綢上著字,卻轉過身朝向另外一邊,在兩人的名字下麵寫了一排小字。
長鬢已成妝,與君結鴛鴦。
此排小字當然不用懷疑就是施泠精心設計過的,雖然故意轉過身來沒有讓皇叔看見,但並不代表皇叔就一定看不見了。
於是好巧不巧的,在施泠將此字寫完之時,天公作美,一陣不大不小的晚風微微吹來。
更加巧合的是,紅綢條剛好被風從施泠手中吹向了施臨淵掉在了他的麵前,於是施臨淵便真真切切的看見了上麵的那一句小字。
彎腰撿起地上的紙條,臉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顯露了出來。
“皇叔莫看!”施泠麵色泛紅,急聲的朝著施臨淵喊道。
隻見施臨淵在紅綢條上綁了一個玉佩,朝著榕樹上方一丟,那紅綢便穩穩妥妥的掛在了樹枝上。
轉身便又牽起了施泠小手,“回王府吧。”
施泠雙眼睜大的看向施臨淵,一臉的不可置信,“皇叔是說,今晚卿卿可以歇在王府了?”
施臨淵不答,隻是牽著她的手往回走著。
四人很快便又走到了馬車處,施泠上了馬車才知道自己這一路是有多誇張,買了接近馬車三分之二的東西,差一點車上就坐不下人了,於是與皇叔兩人挨得緊緊的。
許是今天是逛累了,施泠上了馬車後,車身一搖一晃的很快的便睡著了,頭也順勢靠在了施臨淵的肩上。
施臨淵也換了一個動作,為了讓施泠靠得更舒服一些。
對於施泠,施臨淵內心深處是矛盾的,但是很明確的一點也是他不可否認的一點便是,他心悅她。
雖說施泠從小便隻是喚他皇叔,雖說從施泠小時候他也一直很照顧她,甚至可以說他很寵溺他,但那時他也是隱忍的,現實也不能夠讓他對施泠的情感顯露出一點,而自己內心也備受折磨。
但在冷宮她扯著她的衣角滿臉淚痕的求他之時,他或許就是從那一刻開始,他決定不再掩藏自己內心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