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像是覆蓋了厚厚的一些邪氣,所過之處,所有人都到下了。
上官笙瞳孔微縮:“聞人良!”
他怎麼也在?難道那天救走聞人良的,就是這個女人嗎?
“你是誰?”
上官笙與她隔了一層薄霧,她的聲音穿透薄霧,落在她的耳朵裏。
漸漸的,她的身形越來越清晰了,越是隔得近,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是濃烈。
月華橫掃出一道霸氣的劍氣,夾雜著能夠破除一切邪惡的金光,她身後的聞人良直接用身軀抵擋,那劍氣擊打在他身上,居然發出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來。
上官笙微微吃了已經,等隔得進了,她才看清楚聞人良的模樣,他居然沒有眼白!
整個瞳孔裏都是一片漆黑色,偏生那份漆黑裏印著她此刻的模樣,詭異邪氣,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現在看起來就不像是個正常人普通的正常人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月華的攻擊,就連卿如玉都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
“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想,你肯定還沒忘記我是誰。”
女人緩緩取下自己的鬥篷,露出她那張蒼白邪氣的臉。
“姬銀霜?!”
上官笙狠狠的吃了一驚,許久未見,她以為姬銀霜自己找了個地方生活了下來,卻沒想到她居然成為了南疆的一員。
“你果然還記得我,真是不勝榮幸。”
她笑著,美麗的臉上早就沒了當初的驕縱和蠻橫,留下來的隻有仇恨和陰冷。
她母親和兄長死的那日,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自己那般對她,在她心裏,也就隻有國仇家恨,早知上官笙是如此心冷之人,當初她就不應該幫她。
失去至親的痛苦,隻有自己切身經曆過才知道那種刻骨的恨意。
上官笙現在已經不想知道這期間她經曆了什麼,既然她決心和她為敵,對於敵人,上官笙自然是不曾心軟。
“姬銀霜,若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如若不然,我便隻有與你奮力一戰,誰輸誰贏,我想你心裏應該會有一個答案。”
這些迷霧來的毫無征兆,而且現在看來,除了使用結界抵擋,似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要麼就是殺了她,要麼就是讓她自己走。
但現在看來,唯有前者可行了。
姬銀霜冷冷的勾了勾唇,冷笑道:“我籌備了這大半年的時間,如今才擁有了能與你抗衡了能力。”
“上官笙,回頭是岸這種話,你大可不必對我說,你自當你的聖人,我當我的惡人!”
“你亡了我的國,滅了我的家,殺了我的至親,讓我變成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如今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擁有這一切!”
自從國破家亡後,她對上官笙那萌生出來不該有的感情漸漸就變成了恨意,若不是這恨意支撐著她,恐怕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她是投靠了南疆人沒錯,也接受了南疆最為痛苦的洗髓之禮。
隻有經過洗髓禮的人,才有資格學習南疆的邪術,這半年來,她不停的學習如何殺人,如何使用這些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