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看著倒在他麵前的人兒頗有些無可奈何,她這是酒量差還不自知,不過他卻挺喜歡她醉酒後呆呆的樣子,隻是以後他得告訴她不能在旁的男子麵前喝酒,她的這種獨一無二的模樣隻能給他看到,蕭灼在心裏暗暗想到。
然後將榻上已經睡著了的人攔腰輕輕抱起,放在床榻上,為她蓋好被子,捏緊了被角。
隻見床上的人兒已經沉沉睡著了,如瀑青絲像海藻般鋪滿枕頭,眉頭微微輕蹙,清麗小臉上泛著粉粉的紅暈,不知是醉酒的緣故還是本身就是那樣,水潤菱唇微微張著,想起剛才她在他臉上印下的一吻,蕭灼抬手摸了摸剛才被親的地方。
麵上頓時漾滿笑意,猶如久旱逢甘霖,心中甜蜜蜜的。
看著麵前的人隻覺得無比誘人,便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對七彩白晶石鐲子,將它們套在她的雙手手腕上,大小正合適,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這是他的母妃留給他的,說是要給未來兒媳婦的,他原本就打算送給她的,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日既然與她定情,那麼自然也該將他的信物交給她。
想起剛才她說的什麼蓋章的話,蕭灼眸中一亮,似是又想到了什麼。
東曦隻知道殿下最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發著光,不僅身輕如燕而且神色也是輕鬆了不少,嘴角還噙著笑,與他從宮裏出來的時候狀態明顯不一樣,想必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他跟著主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他笑過,可是最近似乎每次從這裏出來,他的麵上都是盛滿笑意。
也不知像殿下這樣的人在如今這種情勢下有了在意的人,對於他來說是好還是壞?
翌日一早,院子裏的銀杏樹上落了兩隻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蘇桃被這清脆的叫聲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繡著大紅芍藥的白底帳子,思索了一會兒,便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腦袋還有些暈,她拿手揉了揉太陽穴,卻發現手腕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鐲子,仔細一瞧這才發覺兩手手腕上戴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白色玉鐲,玉質通透沒有一絲雜質。
她定睛想了想,這才想起自己昨日似乎做了個夢,夢到那人又如之前一樣翻窗進來,然後……
蘇桃突然想到什麼,大叫了一聲,便用被子將頭包住,然後蒙在裏麵不出來。
畫眉在外麵正準備送梳洗的水進來,聽到自家姑娘喊了一聲,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立即破門而入,入了內室,就發現姑娘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正縮在床上一角。
畫眉還從來沒見過姑娘像這樣使過小性子,掩嘴笑個不停,過去輕輕拍了拍被子底下的人,疑惑問道:“姑娘這是怎麼了?”
蘇桃哪裏好意思將自己昨日做的事情與她們說道,在裏麵穩了穩心神,才慢慢將腦袋從裏麵露出來,含含糊糊道:“沒什麼,就是昨日做了一個夢,今天早上醒了想起來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