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般的話,深覺自己耳朵出現了毛病,回頭疑惑問道:“高山,我沒聽錯吧,剛剛東曦說阿灼有心上人了?”
高山這個人雖然一直跟在祁裕身邊,但是整個人的氣質跟他卻是一點都不搭邊,整個人稍顯木訥,做事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
他非常嚴肅地回答道:“世子,沒聽錯,說的確實是殿下的心上人。”
祁裕隻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跟誰說這個不好,怎麼偏偏跟身邊這個缺根筋的人講這個,他真是高興得過頭了。
蘇桃自從收到阿福的消息,知道黃掌櫃出事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寢食難安,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她也不敢貿然派人出去打聽,免得打草驚蛇,隻能在屋裏等著。
突然聽到一陣歡快地腳步聲,隻見鸚哥手裏拿著一封信興衝衝地進來了,嘴裏高興地說道:“姑娘,剛剛阿福送信過來了,他說掌櫃已經沒事回來了,”說完忙將手裏的信遞給蘇桃。
她立馬將信封打開,黃掌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在裏麵都說清楚了,包括這次是何人將他抓去,企圖讓他做什麼,以及最後誰幫他脫困。
看完裏麵的內容,蘇桃原本皺著的眉頭不但沒有鬆下來,反而擰得更緊了,仿佛打了結。
鸚哥在一旁盯著自家姑娘,心裏卻是不解,這幾日姑娘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全是因為那日阿福過來說藥鋪裏出事了,現在掌櫃的沒事了,姑娘怎麼還是不開心。
鸚哥見蘇桃盯著信發呆,試探性小心翼翼問道:“掌櫃的已經沒事了,姑娘怎麼還是憂心忡忡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蘇桃將信疊起來,放進信封裏,鸚哥將其收起來,準備過一會拿去燒掉,免得留下以後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蘇桃回過神來,用手撐著額頭,一副疲累樣子,淡淡道:“日後你出門送信要更謹慎一些,之前我們每次去藥鋪都沒有留意,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這次才會連累黃掌櫃的受苦。”
鸚哥連連點頭應下,以後她要放機靈一點,不能讓姑娘吃虧。
黃掌櫃在心裏提到這次抓他的人是丞相府的崔二公子崔鵬,隻不過他以為大通藥鋪背後的主子是蘇國公府的人,他便想趁火打劫,讓黃掌櫃轉做汙點證人,反咬蘇懷遇一口,既能打壓敵人,又能洗清自己。
反正睿王因為三年前藥材之事對他頗有不滿,裏麵的唯一知情人現下還死不見屍,他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將此事擺平,睿王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原本計劃天衣無縫,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不知道祁裕怎麼又卷進此事而且還搬出了睿王。
他還準備問清楚的,但是睿王見到他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就拂袖而去,他也不好拿個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隻能作罷,到時候回家問他大哥。
雖然上次宋氏從蘇懷遇那裏得到了準話,不會將女兒隨便指給別人,但是她的親事一日未定,她的心中便一日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