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灼從皇宮裏出來,便徑直回府去了,東曦早在他進宮麵聖的時候就已經去了忠靖侯府通知祁裕,他家殿下回來了。

這會祁裕已經先到了王府正翹首以盼著某人呢,他這顆八卦的心一直都是這麼強烈,尤其對象是蕭灼。

趙嬤嬤一聽說他家殿下要回來,洗澡水,吃的喝的早就預備妥當了,想著自家殿下又去了軍營裏摸爬滾打了一個多月,定是吃了不少苦,隻是今日時間倉促,來不及燉烏雞湯這些補身體的,她隻做了一些菜。

從明日開始,她就又有用武之地了,這些日子殿下不在,她又新研究了好幾種滋補的湯,倒是難為了十五那小子,這段時間幫她品鑒,她能根據他的反饋一一改進,明日她定要一展身手。

祁裕正坐在大廳裏,翹著二郎腿,十五實在是坐不住了,在屋裏走來走去,東曦回來說殿下回來了,他高興得不得了,隻是去皇宮複命,怎麼還沒回來。

正等得不耐煩,就見門口一身著銀色鎧甲的人正大步進來了,十五高興得立馬迎了出去,叫嚷道:“殿下,你終於回來了,十五還擔心呢,您再不回來,我就準備出去找您了。”

蕭灼拍了他腦袋一下,這才踱步進屋,祁裕見他一進來就徑自坐在椅子上,東曦將泡好的茶端上來,隻見他隻自顧著喝茶,就好像他是空氣一樣,頓時不樂意了,打趣道:“你別隻顧著喝茶呀,我這麼個大活人在這,你怎麼也不慰問我一下呀?”

蕭灼淺啜了幾口,才慢悠悠放下茶杯,回答道:“本王又不瞎,看你生龍活虎的,即使讓你現在去打一隻老虎想必也是沒有問題的,有什麼好慰問的。”

祁裕知他一直便是這個性子,也懶得跟他計較,又開口道:“本世子上次幫了你那麼大個忙,你打算如何謝我呀!”

蕭灼也不理會他,徑自往寢殿走去,祁裕在後麵跟著不依不饒,隻是蕭灼一進去就將門還關了,徒留某人在外麵幹瞪眼。

十五也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聲:“奇怪?”

祁裕也覺得不對勁,隻是一時也說不上來,便將手搭在十五的肩上,偏頭問道:“你覺得哪裏奇怪?”

“就是覺得殿下這次回來似乎比以前有人情味了,以前他對身邊的人平日裏都是不大搭理的,今日我問他,他還拍了拍我的頭,”祁裕聞言,朝他翻了個白眼。

蕭灼發覺自己現在真是深刻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受,他又像一個盼著父母給買糖果吃的小孩一樣,巴巴盼著天黑,那樣就又能去見他心心念念的人了。

他們有一月餘未見,也不知道她這一個月每日裏都在做什麼,有沒有吃好睡好,是不是也像他一樣對她思之若狂?

蘇桃自從上次黃掌櫃出了那事,就覺得肯定是有人發現了什麼,隻是她也不太確定,這段時間都是老老實實待在府裏,哪裏都沒去,更不敢貿然去信給黃掌櫃的。

晚上她洗漱好了之後,畫眉服侍蘇桃睡下,放下床帳,吹滅了床頭燈盞,悄悄退出去剛剛將門關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