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柔都有些懷疑,她大哥這樣的人是怎麼考上狀元的,難不成閱卷的那個人是個老花眼?
平日裏沉穩幹練,胸有成算,怎麼是個缺心眼,像他這樣以後還怎麼哄女孩子開心,他何時才能給她找個嫂子。
蘇修儒一臉霧水,他今日也沒得罪她呀,怎麼從鼎臻樓吃完飯回來,她就對他說話夾槍帶棒的,貌似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宋氏自是將女兒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用手指輕戳了女兒的額頭一下,嗔怪道:“你呀,就仗著你大哥疼你就越發無狀了,”然後讓長子放心,小丫頭們的就是嬌氣事多。
雖然殿試結果已經出來了,但是由於時間緊,馬上就是太後壽辰,皇帝現下正忙著處理外交相關事情,之前商議待到壽宴之後再給他們安排職務。
宋氏也知兒子自小自律,總是嚴格要求自己,在這方麵她從不擔心,隻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管多優秀,當娘的總是免不了為他操心,尤其是以後出入朝堂,為朝廷效力,除了記掛他的安全也會擔憂他的仕途。
難怪別人說兒女是父母上輩子欠的債,今生就是過來還債來的。
翌日一早,禮部尚書盧甫賢便帶著祁裕去了專門接待他國使者的驛站。
驛站的管事知道今日會有許多大人物到此,一大早就到門口充當門神了,隻是貴客沒等到,倒是等到了朝廷的人,見祁裕他們來了,忙點頭哈腰的一陣拍馬屁。
祁裕最煩這種廢話一大堆隻知道拍馬屁的人,要是換了往日早給他嘴裏塞了鞋板,免得他在那製造噪音,汙染空氣。
盧甫賢到底是禮部尚書,比祁裕沉得住氣,麵上仍是嚴肅端莊的,隻是輕微皺了皺眉頭。
很明顯那個管事是個沒什麼眼力見的人,仍在那滔滔不絕,難怪年紀一大把還隻是在這個位置上虛度光陰。
祁裕最後實在忍不了,朝身邊的高山使了個眼色,高山過去便將人連綁帶架地給拉到了一邊。
這次是時隔三年北疆和南楚的人再次來到大梁,而且還是來給大梁的太後賀壽的,於情於理大梁作為東道主也應該將他們招待得好好的,首要前提就是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永興帝知道這次事關重大,將驛館的安全防衛交給了五城兵馬司總指揮忠靖侯魏廷正負責,他已於前幾日便派人過來巡視過,除了將驛館的前後門安排了重兵把守,還分了四個小隊,每隊二十人夜裏輪流在周邊巡視。
驛館本就是朝廷裏安排給外國使者居住的地方,整個屋子是隻有兩層的環形樓閣,後麵有一個大花園,居所簡單卻很雅致。
據說這次除了北疆和南楚的人要過來,連久居雲南的慕容家也會應邀前來。
皇帝之前還曾試探過眾位大臣,詢問過雲南慕容家來人了,就讓他們住到接待外國使者的驛館,他們以為如何?
當時皇帝此話一出,底下的人都是噤若寒蟬,一個個的又裝起了啞巴,全都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