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蕭灼嚐到了甜頭便立即退了過來,不敢投入太深,怕他自己淪陷其中,一是時機不對,二是總覺得太後應該還有後招,如今有她跟在身邊,他到底不敢輕易放鬆警惕。
雖是淺嚐輒止,但是蕭灼還是感受到了她的羞窘,這臉頰不但紅了,還熱燙得厲害,心想小丫頭果真是害羞了。
小姑娘平日裏看著挺大的膽子,給人縫傷口動起刀子來也是鎮定自若,遊刃有餘的,怎麼在他麵前卻這麼容易害羞。
看來還是他們二人平時互動太少,以後他沒事就要多親近親近她,讓她快些習慣。
每次當靠近她的時候,都能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剛才也是,本來心裏還無甚旖旎心思的,但是香味一飄進鼻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就瞬間土崩瓦解。
兩人說話說得好好的,蘇桃被某人突如其來的吻給驚呆了,待她反應過來,那個罪魁禍首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一貫嚴肅冷清的樣子。
她心下懊惱,隻抬手輕輕掐了他腰身,隻是他腰上沒肉,掐也沒掐到,蕭灼怕她惱了,忙將一隻手遞到她眼前,玩笑著說道:“隻要你別惱,你,想怎麼打我都依你,”蘇桃輕拍了他手,到底不舍得真的掐。
“我們今日就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裏瞎轉圈嗎?”
蕭灼意味不明地輕笑道:“你想做什麼?”蘇桃被他這句曖昧不清的話瞬間又弄得羞紅了臉。
好不容易才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上了臉頰,蕭灼見她這個樣子愛極了,但是到底怕她真生氣了,忙說道:“今日我們就騎馬在這裏隨便轉轉,我待會帶你去附近一個地方看落日。”
到了黃昏,夕陽漸漸西沉,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在一片金燦燦的光芒照耀下,整座西山也像是披上了一層桔色的薄紗,顯得靜謐而神秘。
這是他父皇在世的時候帶著眾人來此狩獵,他那時候也不想冒尖出頭,更不想和別人一爭高下,到了山上林子裏就自己騎馬瞎晃悠,也是偶然發現了那個看落日的好去處。
隻是那時候那麼好看的景色隻有他一人欣賞,現在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看落日餘暉,心中覺得甚是歡喜,不由夾緊馬腹。
烏騅似是感應到了主人的情緒,立即便跟撒了歡似的,向前奔跑了起來。
蘇桃猝不及防,後背緊緊貼著某人的胸膛,除了感受到寒風從耳旁呼嘯而過,甚至還能隔著胸腔聽到某人強健有力的心跳。
蕭長琰騎著馬一路向密林深處縱身而去,父皇一再強調這次狩獵所獲獵物最多者重重有賞,他從父皇的話語裏聽出了更深層次的言外之意。
各朝各代的帝王都將秋獵當成是考察下一任皇位繼承人的一個標尺,前次因為重陽節太子遇刺和幾日前圓明園的驚馬事件,惹得父皇對他心生不滿,轉而重視起太子了。
如今他勢必要好好的抓住這次的機會,盡量挽回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他已經在密林裏轉了一圈,除了發現一些馬蹄印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腳印,其它的什麼獵物都沒看到。
按理說,這樣深的密林,像兔子、野雞、狐狸之類的應該有很多才是,蕭長琰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
這次進入到林子裏的都不是一般的等閑之人,他們個個都是有武功之人,恐怕現在都已經獵得不少獵物。
蕭長鈺的武功又在他之上,想到這些他隻覺得心煩意燥,若是別人最後都是收獲滿滿地回去,隻有他空手而歸,顏麵掃地不說還會讓父皇對他徹底失望,那他就真的是與那個至尊之位徹底無緣了。
突然他從懷裏拿出一個哨子吹響,隻見從旁邊立即湧出五名黑衣人,個個手裏提了四五個獵物都是兔子、野雞之類的。
它們應該都是提前被喂了迷藥,現在個個都是昏睡狀態,為首的黑衣人上前行禮道:“啟稟殿下,娘娘提前就已經安排好了,小的早就從外麵帶了獵物埋伏在這裏,就等著您一聲令下。”
蕭長琰隻淡淡地點了點頭,畢竟他是靠耍賴才能獵得這些動物的,即使別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心裏始終是清楚明白的。
他也很是納悶,自己今日運氣怎麼這麼差,在這裏守株待兔了將近一個時辰,別說狐狸、兔子,連最普通的野雞都沒看到過一隻。
現在為了贏,也隻能出此下策。
那些黑衣人將手裏的東西放下,蕭長琰拉弓將箭齊齊往上麵射去,然後又用提前備好的繩子將那些獵物一一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