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謀害青寒這件事與墨姨娘沒有關係,墨姨娘母子可能也是受害人。
不過,這也不能抹殺墨姨娘從前幫大夫人做的那些惡事!
讓石錦華吃盡了苦頭,兩位禦醫這才收手。
天都黑了,石青衫又帶著楊昭去正廳複命。
“我怎麼覺得,我這一整天都被你當做棋子似的?”時近黃昏,楊昭才反應過來。
石青衫笑意盈盈:“三殿下多慮了。”
這棋子,還沒有被利用完呢。
“三殿下,四公主,真真是辛苦你們了。”
見楊昭楊婼進來,石明遠那張懊喪的老臉立刻換上了笑臉。
早就備好了豐盛的酒席,石明遠迎著他們過去。
楊昭毫不客氣,坐下就痛飲三杯,“真是不錯的酒啊!”
“嗬嗬……三殿下喜歡,那就拿……”
“青衫姐姐,你怎麼不坐下呢?不坐下怎麼吃飯呢?”楊婼忽然驚訝地叫出聲來。
石青衫就乖巧地站在一旁,聽到楊婼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楊昭楊婼這是衝著石青衫來的,石青衫還端著這麼大的架子。
石明遠不由得沉了沉聲:“青衫,快過來坐吧。”
石青衫抬眸已是淚目:“父親,弟弟青寒尚在病中,真凶尚未繩之以法,女兒怎能有心情坐下享受美食?”
“青衫!你胡說什麼!哪來什麼真凶!”大夫人冷聲道。
大夫人當然緊張了,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石青衫偏偏來了這麼一句。
石成歡善解人意一般,起身去拉石青衫的手:“青衫啊,咱們丞相府的人向來清清白白,光明磊落,怎麼會有人蓄意加害呢?何況有兩位禦醫在,青寒不是好好的嗎?”
石青衫甩開石成歡,一臉倔強:“父親,連兩位禦醫都看得出來,弟弟這並非簡單的病症,是因為口鼻之中吸入了大量的棉絮,才導致咳疾嚴重,甚至危及性命!”
這讓大夫人倒吸了一口氣,她臉色僵了僵,便笑道:“老爺,許是兩位禦醫……”
“母親,他們可是為皇上看病的禦醫,難道你覺得他們的診斷會出錯?”石青衫故意反問。
大夫人望了望楊昭和禦醫們,尷尬笑著:“當然……當然不是……”
見石明遠還沒有動靜,石青衫便對著楊昭行禮:“三殿下,可否讓兩位禦醫說清楚,我弟弟青寒是如何受了歹人的惡意,才疾病纏身的?”
楊昭微一挑眉,心裏有些發氣,這個醜丫頭,竟然悶不做聲就想利用他!
當初禦醫們說,隻是懷疑有棉絮等物造成了石青寒的咳疾,並沒說過是有惡人故意為之!
石青衫這紅口白牙的,倒是給這兩位禦醫編造了一套說辭。
“還請兩位禦醫,給丞相說一下吧!”楊昭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然後瞅了石青衫一眼。
石青衫利用楊昭,楊昭偏偏要受了她這個利用!
這可是皇叔的囑托啊!
兩位禦醫對視了一眼,當下就明白怎麼回事,便照著石青衫的口氣,順著往下說。
“謀害丞相子嗣,罪大惡極!丞相家有這樣的大奸大惡之人,必定要找出來,好好懲治才行!”禦醫義憤填膺,仿佛這天大的委屈是發生在了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