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忘憂吃了幾口,筷子頭戳在臉上,慢慢想著:“嗯,出貨供貨都很穩定,忙的是掌櫃們,我的活兒都幹完了,最近隻剩下吃喝玩樂啦!”
石青衫臉上立刻現出欣喜之色:“忘憂,姐姐最近太忙了,你得幫我……”
就這樣,石青衫成功地抓到了壯丁,把酒忘憂按在國色天香盯著人手,還有賬目。
酒忘憂叫苦不迭,每天都要目送石青衫遙遙離去。
讓酒忘憂幫自己,一來是因為酒忘憂的確有這個本事,二來則是因為她信任這個小丫頭,能對她外公這麼好,一定是個善良的姑娘。
有了空閑,石青衫便投入到十全街店麵的布置之中。
規劃好鋪子的用途,她便派人開始整修幹活,當然,她每天也會去盯著,生怕工匠們出了差錯,沒有按照她的意思來。
她一個人盯不過來,便叫上溫茶和斷弦,這兩個丫頭每天也跟著主子早出晚歸,三人各自盯著幾塊地方。
連續半個多月,石青衫都處於亢奮之中,而溫茶和斷弦早就累得不行了。
斷弦還好說,還能堅持一個人盯下去,溫茶像是條鹹魚一樣躺著。
石青衫哭笑不得:“你今天跟著我,我找人給你搬把椅子,你就睜開你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工匠做,跑腿的事兒我來好嗎?”
“小姐,您可是折煞溫茶了!”溫茶哎呦哎呦地扶著腰,趕緊起來跟石青衫出門。
小姐都親自發話了,她怎麼好繼續裝死?
跟著去了十全街,石青衫果然沒有讓溫茶跑腿。
其他鋪子她都安排好了,現在最主要的便是眼前這個。
按照石青衫的規劃,她將三家門麵都打通了,準備做成一間客棧。
這裏大多數都是窮人家,或者外地的窮親戚來投奔的,這時候便需要客棧了。
玄武街上的酒樓客棧貴的嚇人,石青衫便將這裏做成實惠的小客棧,讓人人都住得起。
在石青衫嚴格要求下,工匠們做的分毫不差。
溫茶盯得是客棧裏麵的臥房,她就坐在搖椅上看,生怕工匠們偷工減料,這就是石青衫交代給她的任務。
而石青衫就比較忙了,她跑進跑出的,看見哪裏不合適,便趕緊讓工匠整改。
溫茶都快睡著了,石青衫卻進來了,嚇得她趕緊睜開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圈。
從大廳到臥房,是有一道大門隔著的。
石青衫一進來都沒顧得上看溫茶,見這屋裏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指使著屋裏這兩個躲懶的工匠趕緊出去:“你們兩位,外麵那道木門沒有安好,搖搖晃晃的這怎麼能行?趁著天色還早,兩位再辛苦一下,去換一扇結實的木門吧。”
石青衫長得好看,說話也客氣,工匠們被使喚著也不抱怨,趕緊去做活了。
溫茶笑著:“小姐,有什麼活你直接說就好了,對他們那麼客氣……”
“說話客氣三分,他們就會把活兒做到八分,你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客氣?”石青衫笑盈盈的,她是商人,知道和氣生財這個道理。
說著,石青衫輕輕吐了一口氣,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遮不住一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