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唐婉然怒瞪著的杏眼,呂繼絲毫不亂,隻是意味深長地笑著。
“沒人幫我寫,我隻好告訴說不得師父,你們兩位是如何仗著身份,欺辱同門的。”
唐婉然不屑地笑著,“你說他就信?你以為師父是傻子嗎?”
說出來就有點後悔,怎麼能罵師父是傻子呢?
呂繼施施然起身,“楊嬋和任有情在飯桌上打鬧,唐念白卻受了牽連,你還看不懂嗎?”
“無論你有沒有做錯,隻要我把事情捅出去,師父一個都不會輕饒的!”
看著呂繼那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唐婉然氣得想拿毛筆戳他。
這個娘娘腔,分明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來談判啊!
呂繼將眼前的一摞白紙丟到唐婉然麵前,還笑道:“尊貴的公主,你可一定抄的好點。”
唐婉然很顯然拿狡猾的呂繼沒辦法,氣紅了眼睛,胸口一起一伏的。
看著呂繼想走,唐婉然擼起袖子嬌喝一聲,“別想走!”
隻見唐婉然踹開腳下的凳子,繞過書桌就朝著呂繼走去。
“你不想讓我好過,那不如我們打一架,打出個你死我活來,你再去向師父告狀!你個娘娘腔,本公主治不了你,我就不姓唐……”
呂繼皺下眉頭,狹長的眸子裏露出寒厲的鋒芒。
這個公主,竟然這麼愛惹是生非,不識抬舉……
唐婉然剛想出手時,隻聽一道淡漠的聲音製止道。
“唐婉然,別打了,我來寫。”
兩人動作停止,都詫異地回頭看向石青衫。
石青衫放下毛筆,將那一摞白紙拿過來,放到自己麵前,隨後再執筆,淡笑道:“呂繼說的沒錯,我們是同門,理應互相照顧的。”
“石青衫……”唐婉然都急紅了眼,怎麼能讓呂繼得逞呢?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現在就讓呂繼作威作福,以後她們倆還不都是受欺負的命啊?
唐婉然正想爭辯個來回,聽得門外有一把嬌媚的嗓音笑著。
“我還當那玄輕戰王爺喜歡的女人,是個什麼尤物,不過是個窩囊廢麼?”
執筆的手微頓,石青衫轉頭看去,隻見那任靈兮慢步走進來。
就是這樸素的白衣,穿在任靈兮身上,都透著一股子妖媚。
任靈兮那一雙鳳眸上挑,紅唇輕揚,漫不經心地掃過唐婉然和石青衫,透著無限的優越感。
照理說,赤焰國實力最強,可唐婉然卻學不來任靈兮姐妹那種盛氣淩人的做派。
石青衫放下毛筆,站起來轉向任靈兮,絲毫不畏懼地迎上那道淩厲的目光。
“你想當麵議論我是如何,這都無所謂,若是戰王爺,他橫掃白楚邊境幾城,奪得軍中大權,我想你沒有資格評判。”
那雙含笑的妖媚目光驟然一冷,凝視著石青衫。
作為一個白楚公主,有什麼資格來侮辱那位因橫掃白楚幾座城池的戰神?
或許別人可以評判楊擇的功過,可作為戰敗國的白楚公主,任靈兮是沒資格說話的。
見石青衫嗆聲任靈兮,唐婉然心裏那叫一個痛快!
隻見呂繼沉著一張臉,對任靈兮微微頷首,細膩的嗓音冷道:“公主,是否……”